沈硯禮聞言,稍緩了口氣。
還好不是近日。
影紗:「那殿下,此事是否還需屬下——」
還不等她問完,便被沈硯禮擺擺手,直接打斷道:「不必了,近日辛苦了,去休息吧。」
在沈硯禮看來,隱風已將東廠對信件的初步片段告知他,也就是說……
什麼乞丐,什麼尋親,都是假象。
但對方既然做戲細節到,找一書生代筆寫信,很顯然不是那麼輕易能追查到幕後之人的。
既然如此,與其浪費時間去在這件極有可能無功而返的事上,還不如等破譯結果。
影紗雖心中有疑,但身為屬下,主子的命令本就無需向她說明。
「明白,屬下告退。」影紗拱手告退,出書房帶上門後,身影一閃消失原地。…………
當天下午,沈硯禮又在府中立上人台,教其射箭。
一直到夜幕低垂,都有些疲憊的二人,相擁而眠。
此時,司箐在京中的小店內寂靜無聲。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店內的每一個角落,映照出淡淡的銀光。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街角,悄然進入店內。
黑影的動作輕盈而熟練,迅速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
他小心翼翼地將粉末灑在柜子和柱子的下方,粉末如同細沙般鋪展開來,無聲無息地覆蓋了木質的表面。
完成這一切後,黑影並未多做停留,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根點燃的火柴,輕輕一拋,火苗瞬間點燃了店內的易燃物。
火勢迅速蔓延,吞噬著一切可燃之物,店內頓時被熊熊烈火所包圍。
吞噬萬物的火焰,似乎只有在即將接觸到粉末覆蓋區域,燃燒的速度明顯減緩。
天乾物燥,本就易發生火情,再加上還有街坊作證,這店鋪已經有段時候無人打理了。
火滅後,官府派人走了便過場,便草草得出結論——意外。
畢竟,就這麼一家小作坊,官爺們也不願意浪費更多的時間。
此事草草結束,司槐跟沈硯禮知道時,都已是第二天從訓練場回來時,聽路人所言才知曉的。
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府上確實不太太平。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兩人都會多想一層。
沈硯禮撩簾,沉聲吩咐道:「去看看。」
車夫得令,馬車調轉方向。
馬車內,方才輕鬆的氣氛早已不剩分毫。
司槐緊張的端坐其中,袖中手掌緊攥拳。
得知司箐的鋪子被無情的火焰吞噬,司槐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無力。
姐姐,是我連累了你……
司槐心中默默念叨,自責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