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學的很快,逐漸掌握要領,身體開始與馬的節奏同頻,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槐兒,果真聰慧過人。」沈硯禮沉聲誇讚,滿眼都是驕傲。
一上午便基本掌握了最基礎的控制馬匹,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夏日衣衫單薄,兩人馬背上胸襟緊貼,馬兒顛簸,這微妙的規律摩擦,讓沈硯禮很是躁動。
縱使駿馬溫順,可司槐畢竟完全沒經驗,若是他此刻亂來,讓司槐摔下馬,還是存在潛在危險的。
熬過一上午,待到溫度升上去,沈硯禮便準備帶著司槐回府。
在沈硯禮將馬匹牽回馬廄時,剛好有新入軍營的將士來此練習騎術。
才入訓練場,便見司槐站在不遠處。
陽光灑落,司槐衣袂飄飄,如雲似雪,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那秀氣的面龐,仿佛謫仙下凡,令人不禁駐足,心生嚮往。
小將士們都是些粗人,見到美女便一窩蜂的涌過去。
「姑娘,俺叫梁勇,年十五,未——」第一個竄過去的漢子,羞澀撓頭做起介紹。
整日風吹日曬,說是十五,但一眼看去感覺早已過了弱冠之年。
還不等他說完,旁邊的小將士便迫不及待的推開他,開始介紹起自己。
那架勢就如同和尚廟裡忽然來了女施主,一個個眼裡全都是嚮往和侷促。
司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圍在中間有些侷促。
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誤會了,想要解釋,還沒來得及開口,沈硯禮的聲音便從人群後傳來,冷聲質問道:「聚此何為?」
聽到沈硯禮的聲音,上一秒還激動的將士們,下一秒化作驚獸四散離去。
只是稍微離遠些,還是忍不住偷瞄幾眼。
現在看起來這位美人應該是殿下帶來的,但京中有關沈硯禮當年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傳聞,至今仍在軍中流傳。
縱使這些將士們,並未見過那傳聞中讓殿下茶飯不思之人究竟何貌,但也知道這麼多年人都還沒找到。
假裝餵馬,假裝商議今日練習的內容,又悄悄湊到一起,討論起來。
「你們說這位不會就是殿下心心念念的哪位姑娘吧?」
「肯定是!難道你們還見過殿下帶別人來過訓練場嗎?」
「我剛剛去看了,殿下一直養在這裡的那匹誰都不讓動的馬,好像剛剛溜過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直到有人提到了綺夢樓的花魁。
「你們沒聽說,先前殿下從綺夢樓中接走了一個花魁嗎?」
不過在刻板印象中,沒人相信沈硯禮會帶一個身份如此低微之人,來著訓練場親自教其馬術。
此間,沈硯禮和司槐已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內,沈硯禮沉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