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兒,要不要先用膳,然後去看看司箐?」
同步記憶下的司槐,此刻本能的更想跟自己的愛人纏綿,一經提醒才想起,而今他不再是孤獨一人。姐姐!
司槐斂容點點頭,從沈硯禮懷中坐起身。
沈硯禮吩咐順安去準備吃食,三七進來侍奉司槐更衣洗漱。
片刻後,一桌子豐富的菜品被端了上來,沈硯禮滿意的點點頭。
順安不愧是能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的人,就是聰慧。
沈硯禮只叫他去準備吃食,多的並未吩咐,但順安不僅準確的吩咐廚房做了清淡的菜,還特意多準備了兩道有些滋味的。
雖說司槐現在還是病人,體弱的很,但連續喝了小半個月的藥,嘴苦肯定想吃些帶滋味的。
「鮮荷葉湯、鹹肉嫩筍片、蟹粉酥、麻辣兔絲。」司槐瞧著這一桌子菜,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一道道精準的念出它們的名字。
這些可都是他喜歡吃的,昏迷這麼久早就飢腸轆轆,聞到菜香,肚子第一時間就發出了用餐提醒。
沈硯禮現在,是真的把司槐當小祖宗供著了。
吃飯哪裡還用他親自動手,沈硯禮自會挨個夾到他的盤中,再一點點餵給他。
司槐笑道:「你我這般,但凡被有心之人看到,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
沈硯禮半點都不在乎,餵給司槐一勺湯,隨意道:「槐兒無需憂慮,他們不敢多言。」
在屋外一左一右站著的順安和三七對視一眼,默契的忍住了上揚的嘴角,內心擁有相同的感嘆。
順安、三七:殿下,他們不是不敢多言,而是……已經麻木了。
對外殺伐果斷的三皇子,背地裡是個斷袖妻管嚴。
明明是在如此通訊不發達的時代,沈硯禮硬是鬧得人人皆知。
甚至當初有人謠言,說司槐若是走丟,沈硯禮都不必擔心。
但凡是知道沈硯禮的人,都認識司槐,也都知道要把他送去哪。
午膳過後,由於司槐長時間沒下地活動,四肢都有些酸澀無力。
沈硯禮扶著他,慢悠悠的往府苑的方向走。
沈硯禮:「司箐現在應該在府苑亭中。」
司槐輕輕嗯了聲,心情越發沉重。
剛才用膳期間,沈硯禮已經把司箐現在的狀態,提前告訴他了。
由於先前司槐並不記得引心蠱的事,所以也並未多想,但而今不同。
回想當時司箐的狀態,和那時常能聽到奇怪聲音的症狀,司槐瞬間便知道,這就是引心蠱輕度反噬造成的結果。
司箐跟他不同,沒有提前適應的階段,就直接被種下引心蠱,司箐體內沒有任何一點抗體,完全依賴於藥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