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見春奈有些心動地挑了挑眉,但並沒有立刻答應。
她雙手環胸,一副「看著你編」的冷漠表情,「我以什麼身份跟去網球部的集訓」
「部長女朋友的身份」幸村精市小小的皮了一下。
栗見春奈皺起臉,欲言又止。
部長女朋友是個什麼身份,聽起來好像是拿公費談戀愛似的,好不正經。
「開玩笑的。」
在女朋友罵人的嘴臉下,幸村精市輕咳了一聲,認真說道,「以往集訓一般都會讓非正選的部員們作後勤一起參加集訓,順便讓正選們指導非正選球技,但這次是為了全國大賽的特訓,希望他們可以花更多時間在自己身上,就不方便帶非正選參加了。」
栗見春奈指了指自己,「所以你是在拜託我去當後勤的,對吧」
幸村精市點頭。
然後,就看到栗見春奈臉上再次露出冷漠的表情。
她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狠狠揪了一把「雜草」,栗見春奈咬牙切齒的問道,「那請問,身為後勤的我,從哪裡抽出時間去道場,道場再大和我有什麼關係。」
幸村精市沒有回答,目光緩慢下移,緊鎖在她手上的「雜草」,沉默了很久後,面容一下子變得有些憔悴。
從他不對勁的神情中,栗見春奈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手中被連根拔起的雛菊,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此刻,幸村家陽光明媚的的花園中,栗見春奈隱約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天國的祥和。
「那個,精市,你冷冷靜。」栗見春奈頭腦飛速轉動,恭敬地雙手捧著那被連根拔起的雛菊,試圖補救的說道,「根還在,應該還可以種回去的。」
幸村精市幾乎凝固的身軀微微顫抖,虛弱的捂著心口,「斷斷了。」
「哪裡,哪裡斷了。」
栗見春奈連忙低頭一邊看手中的花,一邊觀察那個隨著花被拔出,露出來的小土坑。
在栗見春奈擔憂的目光中,幸村精市從那個土坑裡精準扒拉出幾根指節長短的根系,沉重的再次重複,「光醬的根斷了。」
「啊,光醬的根」栗見春奈心虛地將手中的雛菊放到幸村精市手中,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眼中滿含複雜的情緒,欲言又止,「光醬」
感覺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所以,每一朵花都有名字嘛」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
好傢夥,已經從「心愛的孩子們」這個統稱進展到了挨個起名字了嘛
這個珍視程度,讓栗見春奈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跪下磕頭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