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又重申:「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我想進行其他費用的核算了。」
「……」
祁寧說不出話來反駁。
她又能反駁什麼呢?
劉慧的日記本就那麼擺在那裡,白紙黑字,記錄下了曾經的歲月。
而且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這些年來,她確實對宋知言沒能盡到多少身為母親的責任。
她的理由倒也簡單。
家裡有保姆,有司機,還有她的助理幫忙處理學校里的相關事宜。
小孩子不缺吃不缺穿,還有什麼可操心的?
在富豪的圈子裡,像她這樣的全職太太很常見。
對於她們來說,工作就是每天飛到全世界各地旅遊,買買買,喝下午茶。
如今年紀大了。
又增添一些做美容,打麻將等消遣。
至於照看孩子,是絕不在工作範圍中的。
最重要的是,祁寧也不會啊!
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更不會開車或者輔導作業。
要她做這些活,不是為難她麼?
但祁寧生性高傲,不肯服輸,要她承認只用五十萬就買斷宋知言十五年的恩情,她是絕不願意的。
可如今證據擺在面前。
她又能怎樣反駁呢?
正在這時,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王媽拽了拽她的袖子,在她耳邊耳語:「太太,五歲那年。」
「什麼?」
祁寧一開始還沒想起這段兒記憶。
直到王媽又繼續提醒:「宋知言五歲,劉慧回去生孩子那一回,您忘了嗎?」
祁寧一愣,過了一會兒,總算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來。
劉慧這些年在宋家也的確算是兢兢業業。
但她也有偶爾不在家的時候。
除了日常的回家以外,劉慧離開宋知言最久的一次,就是在宋知言五歲那年,因為生孩子,整整離開了宋知言兩個月。
而好巧不巧。
就這兩個月里,宋知言就生了一場大病。
起先只是一場小感冒,祁寧沒在意,感冒而已,稍微喝點兒感冒藥多休息就好了。
沒想到感冒一直沒好,發展成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