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深呼吸,拿著草稿本扇了扇臉。
這時,旁邊的一個學生忽然問:「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我也聽見了,咯吱咯吱的,我們教室的門壞了?」
方臻頓時警惕起來。
話說他今天沒親許風釀……
不會那麼巧吧?
「哎呦喂,」不知道誰發出一聲驚呼,「大家躲躲!」
聲音從方臻的右側傳來,方臻扭頭,瞪大了眼睛,差點像只猴子一樣跳起來。
只見最右側一個書桌晃晃悠悠,承載不住太多書籍的力量,轟然向左邊倒去,衝擊力使左邊的桌子受創,大批書籍先被撞落,隨後桌子也到了。
方臻這一排的桌子,像多米諾骨牌,接連倒了三個桌子。
方臻差點被課本砸。
教室里發出這麼大的動靜,惹得值班老師也衝過來看,發現有個桌子直接散架了後,傻眼了。
這可是學校校長親自挑選的桌子,廠家肯定不敢偷工減料,就這麼散架了?!
另外兩個桌子是怎麼被帶倒的?
而方臻也傻眼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
好他媽離譜。
只抱一下糊弄不過去啊?
*
接下來的夢,方臻越做越心塞。
夢裡的「方臻」和許風釀彷佛被黏在了一起,「方臻」坐在許風釀的大腿上,許風釀也不再推他下去。
兩個人甚至用這樣的姿勢寫作業——不過是許風釀寫,「方臻」坐在他的腿上看著。
氣氛越來越粘膩,每次兩人對視,方臻生怕他們下一秒就啃起來。
現實中,方臻也快有心理陰影。
他一個心理年齡快三十的大男人,要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腿上,並且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期間還要時不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免得被什麼人給撞見,短短几天憔悴了快一圈。
更令他不能理解的是許風釀。
明明之前不答應抗拒的人是他,如今任由他坐、倒騰各種姿勢的人也是他。
配合度之高,令人咋舌。
方臻不知道的是,許風釀每次看著他折騰時,表情都十分耐人尋味。
以前竟然沒發現,原來看他露出這種難為情、又不得不湊近他時的模樣,竟然這麼有意思。
比打架還有意思。
這種時候,就算是方臻惱羞成怒,氣得和他頂嘴,也顯得沒那麼可惡。
唯一值得方臻慶幸的是,好在之後沒夢見什麼親嘴的內容。
他已經認清現實,知道這些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