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意思。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許風釀對重新高考一次並不感興趣,原主陌生的家庭也沒什麼溫情。
幸好有方臻陪他解悶。
不然也太無聊了。
許風釀不打算真的和方臻接吻,逗逗他而已。
就算方臻能下得去嘴,他也得先考慮考慮。
「許風釀,」方臻認真建議道,「你要是有時間,去附近醫院掛個腦科看看,沒準能檢查出來什麼疾病。」
許風釀道:「謝謝你的建議。」
方臻一臉複雜,「我真不知道,那麼多的長輩到底看上了你什麼。」
許風釀歪了歪頭,「這才是你今天真正生氣的原因吧?」
方臻一愣,試圖裝傻,「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許風釀問:「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方臻眼睛不看他,盯著別的地方。
許風釀收斂了笑意,緩緩道:「其實這麼多年,你看著許多老師和長輩都喜歡我,心裡很不忿吧?「
方臻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事。
尤其是每次他們的老師夸完許風釀,接著再跟方臻說:「你看看人家許風釀,你別天天吊兒郎當的,也跟人家學習學習。」
那種時候,方臻的表情比吃了一斤的屎還難看。
許風釀想看不出來都難。
方臻現在的表情,和當時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風釀的語氣很篤定,「你嫉妒我。」
方臻的聲音沉了下去,「許風釀。」
許風釀不懼不畏,一雙眸子沉靜幽深。
方臻深呼吸,不再和他多話,直接轉身走人。
走出去幾步,還是氣不過,猛地轉過身,朝著許風釀雪白的運動鞋——狠狠碾了一腳。
*
天色漸漸黑了。
方臻把筆夾在了耳朵上,留意著四處的風吹草動,旁邊的桌椅板凳質量看著不像要出問題,都是新換的,頭頂上的風扇非常穩健的運轉,應該也沒事。
黑板應該也不會突然倒下來。
方臻草木皆兵了一整個晚自習,慢慢有點後悔,不就是親許風釀一下嗎?大腿都坐了,還差嘴一下?
都怪許風釀太欠。
方臻這麼想著,餘光瞥見童安燁站了起來。
今天貼情書的事情,表面上看著童安燁一點都沒有參與,但方臻回憶季啟民對他的敵意,和這些天和童安燁頻繁走動,總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