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文委打聽過,他和季啟民沒有任何明顯的過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季啟民就是特別討厭他,曾經還在班級里和其他的人討論他這個人究竟有多麼的討人厭。
他的號召力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班級里第一批討厭方臻的人。
文委還小聲跟方臻說:「你之前的課本不是被人泡進過廁所嗎?我記得就是今天被通報批評的其中一個人幹的。」
方臻回神,發現童安燁出教室後不久,季啟民也跟著出去了。
他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童安燁季啟民先後進了一間廁所,還掛上了維修的牌子,方臻在門口聽不真切,正想趴上去聽,身後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方臻猛地回頭,看見是許風釀,拽著他到拐角處,「你小點聲。」
他的視線向下,掠過許風釀的寫字,不自在地清咳。
原本雪白的運動鞋,印上了個黑漆漆的腳印。
許風釀察覺到他的視線,「怎麼,想道歉?」
「你自找的,管我什麼事?」方臻冷哼,「你跟我道歉還差不多。」
兩人肩並肩站在走廊里,跟被罰站似的,許風釀陪他站了半分鐘,似乎覺得傻,徑直走進廁所,又被方臻給拉住,「不行,你現在不能進去!」
許風釀問:「為什麼?」
「你那個白月光還在裡面呢,」方臻努了努嘴,「我要聽他們說什麼。」
許風釀依舊進去了,不過他沒有打開廁所門,而是站在廁所外的洗手池,抬起長腿,腳搭在池子邊緣,沾水擦拭他鞋上的腳印。
方臻邊貼著耳朵聽,邊問他:「哎,你來這個世界以後有沒有做夢?你和童安燁到底什麼關係?」
「沒做夢,」許風釀言簡意賅,「不知道。」
這時,方臻終於聽清了裡面的爭吵。
廁所的窗戶很大,一般都會有風,方臻隱約還聞到了一點菸味。
季啟民似乎被今天的事情給惹毛了,而童安燁的聲音也很煩躁。
季啟民道:「你不是說你們從小就認識嗎?為什麼今天許風釀會護著方臻?」
「我們就是認識啊,」童安燁聲音顫抖,也在生氣,「我們從小就認識,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方臻皺眉,從小認識?
季啟民一字一頓,「可今天要不是許風釀,我也不至於被通報。」
「拉倒吧,」方臻不屑,「要不是許風釀,你們不至於被通報,但要不是許風釀,我非把你牙揍掉。」
許風釀聽見自己的名字,抬眸看了他一眼。
方臻和他對視,眼神中充滿挑釁,似乎在說:看個屁?
因為下午許風釀的話,方臻又從一隻順毛貓,化身成扎手刺蝟。
童安燁繼續道:「小時候我和方臻一起見他,他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從來不搭理方臻,我們小時候不僅認識,還玩的很好,一定是方臻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