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去做什麼了,方臻什麼時候走,一概沒說。
方臻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和昨天他弟玩的房間格局類似,但並不是那間房子。
出於對小孩的擔心,方臻還是決定先去找他弟弟,不過在他開門的瞬間,正好看見方天意在走廊里閒逛,也不知道在等誰。
方臻一愣,「你在這幹嘛呢?酒店不讓住被趕出來了?」
「才不是!」方天意已經能精準的區分出方臻對許風釀的惡意,「我是在等你,許哥哥不讓我敲門。」
「啊?什麼意思?」方臻不解,「他為什麼不讓你敲門?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房間?許風釀又憑什麼不讓你敲門?」
他問了一大串,方天意當然也不清楚,只說:「許哥哥說你們昨天住一個套房啊,我當然知道你在裡面,而且許哥哥怕我吵你睡覺才不讓敲門的。」
昨天,他和許風釀,住同一個套房?
方臻傻了一下。
方天意自然不知道他複雜的情緒,「哥哥,我覺得許哥哥挺好的,你幹什麼老嗆他啊,而且還背後說他壞話。」
「我老嗆他?」方臻不敢置信指著自己。
不是,許風釀那張嘴毒的時候,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好不好?
怎麼現在搞得許風釀跟受害者一樣?
方天意不說還好,一說方臻就想起來,最近許風釀確實太不正常,常常看著他就莫名其妙的笑不說,架也吵不起來了……他倒也不是說非得犯賤喜歡和許風釀吵,但太彆扭了。
昨天他喝醉,許風釀竟然還讓他和他一個房間。
也不知道他酒品怎麼樣,有沒有隨地大小鬧。
他實在想像不出來,許風釀邊冷著臉邊照顧他的場景,他們什麼關係啊?距離什麼時候近成這樣的?這不亂了套了嗎。
方臻打了個激靈。
「哥哥,」方天意指了指他的嘴邊,「你上火了嗎?嘴巴怎麼爛了一塊?」
方臻一愣,他起床沒照鏡子。
指尖稍微一碰,果然一陣刺痛,他返身回套房的洗手間,看見自己嘴角確實有一塊地方破了皮,他也沒多想,以為昨天喝酒喝的。
洗臉時,方臻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有一瞬間很陌生。
誠然他還是叫「方臻」,也長著之前一模一樣的臉,但這很像一個平行世界,他還是他,生活卻完全不同,經歷也在改變。
方臻不覺得自己畏懼改變,相反,他很少怕生活給他的任何挑戰。
打不過人就使勁練習,做不會題就通宵,工作推進不了就加班加點。
但在面對他和許風釀關係的轉變時,他竟然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不習慣,不適應,不想改變。
很微妙。
方臻想,他是不是該和許風釀認真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