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也太尷尬了。
尷尬就尷尬,他不是正好想和許風釀拉開距離嗎?
那以後走劇情怎麼辦?
方臻的表情變幻莫測,短短几分鐘變了十幾種樣子,在方臻做好決定,準備從衛生間出去時,轉身差點嚇得跳起來。
他捂住心口,「你有病啊!走路不出聲!」
「我看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表情又那麼精彩,」許風釀好整以暇地靠著門框,「沒好意思叫醒你。」
許風釀的視線落在了方臻嘴角的傷口上。
隨後,他移開視線,轉身走開,「出來吃飯了。」
方臻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連忙跟上,「你不是留了紙條?留紙條的另一層意思不是不回來吃了嗎?」
許風釀坐下,桌子上已經擺了很豐盛的餐食,他不緊不慢地把餐具整理好,擺放到方臻一側,「你從哪悟出來的另一層意思?」
方臻還挺自信,「我自己。」
許風釀抬眸看他一眼,嗤笑一聲。
在方臻不高興前,許風釀道:「我早晨有事出去處理,當時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才留的紙條。」
他沒說什麼事情。
也沒說許溪許淵接下來一年的零花錢,都被他使了點小手段扣下,那兩個孩子今天早晨哭得有多慘。
方臻左顧右盼,這才想起來,「方天意呢?」
「你弟弟不想和我們一起吃飯,出去找同學了。」
方臻心中握拳,好機會。
他心懷鬼胎,肢體語言瞬間開始狗狗祟祟,拿起筷子扒拉了幾下菜,清咳一聲:「那什麼,我有事想和你……」
「對了,」許風釀也開口,「你不僅酒量差,酒品也那麼差嗎?」
「啊?」
許風釀隨手給他夾了一塊肉,「你昨天耍酒瘋,踹了我六腳,拳頭錘了我十三下,把被子從床上蹬下去五六次,無數次想拽著我和你一起打一套醉拳,並且試圖把我拉拳館中比試,我想知道,你是酒品不好,還是十分恨我?」
方臻:「……」
許風釀專注地看著他,似乎非常認真地想要一個答案。
「我以前……」方臻尬住,「我以前酒品挺好的,酒品這種東西,會因為換了個身體改變嗎?」
許風釀問:「你確定你以前酒品是真的好,而不是你那些小弟們迫於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方臻炸了,「不是,你當我什麼人啊?新世紀法西斯嗎?他們是比較尊敬我,但我們都是朋友好不好?他們不至於連這種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