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了,他感覺自己也忍了好久。
忍到如今稍微一撩撥,幾乎有燎原的趨勢。
「方臻。」許風釀叫他,嗓子有點啞。
方臻輕哼了一聲,語氣有點不耐煩。
當然,他純粹是被夢裡的內容給氣的。
他迷迷糊糊有意識時,發現眼前映入一雙熟悉的眼,夢中令人氣到減壽的情節、「許風釀」冷漠的態度和眼前這雙有溫度的雙眸重疊在一起,他陷入恍惚。
許風釀目光灼灼,似乎下一秒就要親上來。
他問:「你在我的床上,幹什麼?」
方臻猛地清醒。
但又沒完全清醒,他嘴巴迷迷糊糊道出了真相,「我就是聞一聞……」
「聞什麼?」
許風釀已經壓住他,摁住他的下巴,眸光像是要把他吃下去,「分房不是你提議的嗎?不想和我睡為什麼又趁著我不在,跑我房間裡來?」
他說的這個「睡」,聽上去似乎有歧義。
可又好像真的含著那一層意思。
方臻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被這股味道衝擊得直迷糊。
夢裡「許風釀」沒良心的表現還歷歷在目,可他的身體已經下意識貼了上去,甚至想鑽進許風釀的懷裡,鼻尖放在他的頸邊輕嗅。
許風釀被他的動作搞得更熱,「聞我?」
「不——」方臻似乎恢復了一點理智。
他想推開許風釀,卻被許風釀摁住手腕,鼻尖抵住他的臉頰,像是質問,也像是誘導,「你是不是又做那種夢了?需不需要我們再接吻?」
方臻愣了一下。
許風釀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在他沒回答時,已經輕輕親吻他的下巴,吻從他的臉邊落到唇邊,輕輕啄吻。
引誘方臻這種事情,他似乎無師自通。
也可能是方臻孕激素上頭,最近真的很需要他。
他眼神逐漸渙散,鼻腔里發出一點連他都害臊的動靜,對於許風釀伸進來的舌頭也不是很抗拒,手甚至掛在了許風釀的脖子上。
等反應過來時,他們親了得有十幾分鐘。
如果不是門外忽然有人敲門,許風釀率先反應過來,放開了他,他們還會接著親下去。
方臻有些氣喘,看著許風釀去開了門,拿進來一個快遞包裹。
他半躺著撐在床頭,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他剛剛是被許風釀下蠱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發出那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