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梢的雪融化成一滴滴的水珠,在夜晚的燈光下閃閃發亮,曖昧的氣息從唇邊吞吐,勾纏在一起,逐漸不分你我。
水珠緩緩落下,很快又被貼在一起的臉頰蹭干,身上的氣味被烘出一種暖洋洋的、帶著一點冷意的香。
方臻身體發軟,忽然想起什麼,又猛地推許風釀。
許風釀不依不饒,被推開後也不鬆開他,拿牙齒輕咬他的鼻尖,他很喜歡咬方臻身上每一個地方,有時是占有欲強橫的表現,有時又帶著一點繾綣,和他調.情。
「不是,等等……」方臻的舌頭快收不回來了,又被許風釀含住,「家裡還有阿姨……」
許風釀充耳不聞。
這個瘋子。
方臻有時真的挺想罵他的。
許風釀的吻順著他的唇,吻他的下巴,連綿向下,嘴巴叼住了他的衣領,親吻他的側頸。
雪白的皮膚接觸到空氣,哪怕家裡有暖氣,也被激得豎起了汗毛。
「末日前的狂歡?」許風釀道,「那不如回屋。」
方臻現在有種被狼當獵物的感覺。
可能阿姨感覺到了什麼,他們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說出來看看,方臻被許風釀抱去臥室里,門一下子合上。
封閉的空間中,曖昧的氣息更加濃郁,窗外還在下雪,扭頭就是皚皚白雪,將所有建築都披上了一層銀霜。
臥室有了床頭燈,半明半暗的,昏暗的環境竟然讓方臻的心靜了下來。
許風釀伏在他身上,垂眸看他。
方臻有理由懷疑,他就是想找個機會親密。
說一起去死倒也不是說謊,但許風釀頗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覺,此時此刻能和他在一起,似乎就不會感覺到惶恐。
許風釀俯身,低聲道:「你說我們要是一起去死的話……」
方臻看著他咬開拉鏈。
屋內瞬間更加昏暗,窗外的落雪也看不見了,他眼前只有許風釀的雙眸。
許風釀繼續道:「會不會再一次穿越?」
「還穿?」方臻都快累了,「穿能穿哪裡去?」
許風釀輕嘆,手上不停,發揮想像,「或許又穿越進另外一部小說里?這次穿的是一對怨偶,沒準下一次能穿個恩恩愛愛的小情侶,我們一開始就在一起,瞞著老師早戀。」
方臻聞言,瞪大了雙眼,也因為他身上有點冷,「那不是又要高考一次?算了,你穿吧,我先休息休息。」
「你以前可沒這麼懶,」許風釀意有所指,「我自己一個人算怎麼回事。」
方臻道:「那都算了,我……」
他起身。
許風釀猛地拉住他,神情終於不再冷靜,被方臻逗弄的有點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