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把被子裹成菜卷,還能在裡面調整一下菜卷的包裹度。
睡袋的空間就這些,他們調整不了菜卷,只能調整他們的姿勢。
兩人是緊緊貼在了一起。
轉個身都得兩人配合,否則根本動不了。
方臻道:「說實話,我們兩個能同時塞進來,我都覺得挺偉大的。」
睡袋裡的空氣稀薄,方臻本來把頭埋在許風釀懷中,漸漸呼吸不過來,又探出頭。
帳篷也隨著他們的動作,一顫一顫。
許風釀輕笑。
他笑起來時,胸腔震動,連帶著方臻也被迫感覺到他的笑意,抬眸看他,額頭正好撞上許風釀的下巴。
他吃痛,眼睛眨了眨。
許風釀想抬起手給他揉一揉,發現手也抬不起來。
他無奈道:「反正暫時不用睡覺,我們先出來。」
兩人摩擦著,掙扎著,艱難地從睡袋裡往外爬。
忽然——方臻整個人一僵。
許風釀問:「怎麼了?」
「沒……」方臻想掩飾過去。
結果當他再次動起來時,又是悶哼一聲,語氣中帶了一點痛意,上半身也蜷縮了起來。
狹窄的空間裡,許風釀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不太容易被人察覺到的奶香味。
他的視線猛地落在方臻的胸前。
許風釀詫異道:「不是說,不餵的話,自己會消失嗎?」
方臻眼中有一點不太明顯的淚光,迷茫地看著許風釀,「不知道啊。」
許風釀想,可能還是因為今天方臻運動的太劇烈太突然,加上剛剛他們擠在一起……導致了這尷尬的場面。
空間狹窄溫暖,呼出來的氣體帶了一點潮濕。
方臻還用一種很依賴、很信任的目光看著許風釀。
像是等著他想個辦法。
完全沒覺得,現在的場景對他來說,有多……危險。
許風釀強制自己把視線從他胸前挪開,語氣艱澀,「很疼嗎?」
方臻聞言,感受了一下,搖搖頭,「還行,別動就可以。」
許風釀有些控制不住,湊近了他。
方臻做了一個更危險的動作。
在兩人還沒出睡袋的情況下,他竟然挨著許風釀,把衝鋒衣的拉鏈拉開了。
更濃重的奶味溢了出來,像是有人無意間打翻了一瓶牛奶。
也很像是他們兒子臉蛋的味道。
「哎呦煩死了,」方臻看了一眼,眼前一黑,「我毛衣都濕了,而且這怎麼拿給阿姨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