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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霍宅時,林知言帶上了那幅用綢布袋精心包裹的畫卷。
她忙完工作已近天黑,霍述姍姍來遲。
高大的年輕人進門換鞋,未經打理的頭髮烏黑蓬鬆,穿一身黑白撞色的運動服,單肩背著同色系的高爾夫球包,肩寬腿長,說不出的英挺好看。
「陪前輩打了場球,林老師久等了。」
霍述將球包交給張姨收管,簽助浴服務表時眼尖地發現了沙發上斜倚的捲軸,「那是什麼東西?」
林知言拿起捲軸在手心轉了個圈兒,拆掉包裹的綢布袋遞過去,動作一氣呵成。
「給我的?」霍述表現出驚喜。
林知言眼眸一彎,點點頭。
霍述轉身坐在沙發上,解開繩結,一幅飄逸雅致的蘭花國畫展露眼前。
旁人畫梅蘭竹菊,總喜歡熱熱鬧鬧的,眼前的這幅卻是大片的留白,唯有一莖從底端旁逸斜出,在畫卷的三分之二出綻開清白的花穗,葉片飄逸錯落,鋪藍染綠而不失細膩。
都說畫作的筆觸會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作畫之人的性格,這枝高昂向上的蘭花倒有幾分孤高的韌勁兒。
「真有意思。」
他審視了很久,不知是在說畫還是說人。
【可以掛休閒區的牆上。】
林知言早有留意,霍宅收藏櫃旁的牆面有一片空白,缺一幅掛畫。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
霍述抬頭一笑,眸色深深,「只是不知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該回點什麼東西才能與之匹配。」
包包,首飾,亦或是高檔護膚品……只要她肯提,霍述都拿得出手。
今天打高爾夫時,李家的三公子倒是送了幾隻手錶。記得其中有隻很年輕的女款,低調秀氣的鱷魚皮錶帶,星空錶盤,不算太貴,用來配林知言剛好。
【不用不用。】
林知言拒絕了他的回贈,打字解釋:【上次姑父生日宴,謝謝霍先生為我解圍,送的巧克力孩子們也很喜歡。這幅畫是我的謝禮,所以你不用再送我東西。】
想了想,她補上一句:【拿的東西太貴重,我沒錢回贈,會很困擾。】
原來這禮物不是邀功討賞,而是投桃報李。
不過指縫裡漏點東西罷了,她竟想著怎麼還人情,還真是赤忱得可愛。
壓抑著那點蠢蠢欲動的興奮,霍述失笑:「我家境殷實,林老師本不必還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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