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再來一次火災意外, 再逃上三、四年吧。
「還說不是、來做說客, 這些話, 我要怎麼接?」
林知言啞然失笑, 和駱一鳴交談,連手語都不能打,只能逼著自己組裝詞彙,一開口就暴露了情緒, 「他表現出來的,和你說的, 完全是兩個人。」
駱一鳴說:「那不然呢?你指望他負荊請罪、指天發誓,再痛哭流涕地請求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嗎?他是霍述啊, 你我都清楚,他不可能這樣做。」
林知言自顧自頷首:「他是霍述,所以不可能請罪。他是霍述,所以我只能、自己想通一切?」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你即使討厭他,也不要討厭錯了地方……嗐!完菜,總感覺越描越黑了。」
駱一鳴挫敗地撓撓頭,「其實你早就看明白了吧?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他的意思。你只是太怕受到傷害了,畢竟當年那事兒,的確是他不厚道。我作為他表弟,情感上難免會偏向於他,可我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一句也沒騙你。」
林知言提了提唇角,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為難你。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但是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楚。」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飯點了,自己好歹是客人,長時間躲著不見人未免有些失禮。
她不在乎霍述怎麼想,但她不想讓霍家覺得她是個沒教養的人。
起身要走,駱一鳴卻著急忙慌叫住她。
「林知言,拜託你件事兒!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你能不能別告訴述哥啊?他最反感別人議論他的私事,他會殺了我的!」
林知言轉身,好奇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駱一鳴癟癟嘴,小聲說:「你和凌妃的麻煩,畢竟是我惹出來的,你就當我是在贖罪吧!以後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凌妃還有可能在一起的話,你能幫我說兩句好話。」
不愧是商人之子,這麼早就想好怎麼投資了。
林知言笑了:「那也要,你有好話讓我說才行。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爸一直想讓我繼承家業,總之先從家裡獨立出來,跟著述哥干吧。我能拿出來和家裡抗衡的,也只有這麼點籌碼。」
駱一鳴憂心忡忡地嘆了聲,「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之前還有點猶豫,今天倒是實實在在被述哥給刺激到了。五年前他連霍家本宅的門檻都進不去,五年後就已經能站在老爺子面前發號施令了,我再孬,五年後也該有一番光景吧。」
他能有這個覺悟,總歸是件好事。
林知言不置可否,溫聲說:「我知道了,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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