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著愉悅的淺光,自語般說道,「這樣已經很好了,麼麼。」
林知言如釋重負,不想去看他那雙漂亮攝魂的眼睛,語氣輕得像是卸下了一個積壓的重擔。
「那,我回民宿了。」
「麼麼。」
「嗯?」
林知言回頭,看見霍述站在金色的陽光下,身影挺拔,眉目英俊漂亮,噙著笑說:「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霍述,霍去病的霍,述說的述。」
林知言心間一動,脫口而出:「林知言。」
……
為期半個月的畫展圓滿結束,林知言賣了大小十來張畫,那盞掐絲琺瑯玻璃畫的宮燈更是被一個收藏家高價買走,得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成交價。
林知言此番名氣見漲,收到了包括母校在內十餘家大小畫廊的邀約。
母校C大是一定要回去的,她想讓更多和她一樣的殘障學生知道,身體的缺陷並不能限制他們的創造力。
繼而是一家頗有名氣的藝術畫廊,位置在川省,正好可以為她下本畫冊的主題採風。
安排好巡展的順序,林知言讓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幫忙將剩下的幾十幅畫打包,寄去C大特殊教育學院。
忙完已是一周後,她耳後的疤結痂脫落,剃掉的那二指寬的頭髮也長出來一茬毛茸茸的青色。
林知言只能鴨舌帽、貝雷帽換著戴,遮住耳後那尷尬的發茬,否則風一吹,就容易露餡兒。
今天要去實驗室做術後人工耳蝸的防水性能測試,林知言特意帶了一身連體的泳衣,收拾好自己出門,就見霍述的車停在民宿大門前。
司機連忙下車,為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這次霍述除了帶那個愛笑的小助理外,還陪了名面生的司機。助理坐在副駕上,霍述就只能坐後排。
他正冷著臉打電話,見到林知言,低沉說了句「等我回來處理」,隨即掐斷電話。
「吃早飯了嗎?」
他臉上寒霜融化,不自覺流露笑意。
「吃過了,你呢?」林知言彎腰上車。
霍述伸手接過她塞得鼓囊的手提包,笑說:「本來想帶你去吃個早茶,既然吃過了,就下次吧。我先送你去A大。」
這次的防水測試要下水,林知言換上泳衣,消了毒,和其他幾位受試者熱身過後,就按照研究人員的要求來來回回下了幾次水,力求得出最真實的反饋。
九月底,天氣已有幾分涼意。
泳池裡的水雖是恆溫的,可泡久了到底不舒服,更遑論林知言剛過生理期,本就有些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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