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在意,但林知言在意。
她替他鳴不平。
「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林知言揚唇笑笑,歪身靠在他的肩頭,晃了晃兩人五指交扣的手,「以後,我們都有家人了。」
霍述第一次覺得,婚姻有了除占有、責任、約束之外的另一重意義,那便是徹徹底底的新生。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她攬入懷中,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品味著那一瞬心口湧上的滾燙酸麻。
麼麼教過他,這種感覺就是心動,是愛。
軀殼裡的那隻怪物,等來了獨屬於他的玫瑰花。
婚禮畢竟一生一次,臨開場時,林知言多少有點緊張。
霍家將婚宴安排在大氣的國賓館七號樓,因有嚴格的標準限制,並未大肆鋪張,伴郎、伴娘各一人,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駱一鳴和凌妃身上。
林知言化完妝去陽台透氣,見駱一鳴和凌妃在隔壁小露台上聊天,花叢掩映,朦朦朧朧。
「嫂子的那枚婚戒準備好了嗎?」
是駱一鳴故作平靜的聲音。
「準備好了,在手提袋裡。」
凌妃稍顯警覺的回答。
「嗯,還是確認一下好。」
「確認過了。」
「……是新人交換戒指後,再上改口茶?」
「是。你昨天彩排到底在亂瞟什麼,有沒有認真?」
凌妃不耐煩的聲音。
半晌的沉默,駱一鳴悶悶的聲音傳來:「在看你。你今天這件裙子,真好看。」
「……」
林知言抬手摸了摸耳後的位置,都怪霍述研發的這晶片太過靈敏。
她心裡說著「罪過」,卻是不自覺往旁邊挪了一步,側首豎起耳朵。
凌妃大概懵了兩秒,氣呼呼說:「整這一死出。我去找言言了。」
「妃妃。」
「別這麼叫我,丟不丟人?」
「我已經離開駱家,自己開公司了。老駱的產業,一直是大姐在打理,她比我做得好。」
「和我什麼關係?」
「我就是想說,我跟著述哥學到了挺多東西,不是那個只靠父母蔭蔽的二世-祖。你能不能……」
「我真的要走了!」
這一回,凌妃的聲音明顯倉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