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鶩點了點頭,他有有些羨慕。
「不過這也不著急,你把我教你的那幾招每天練練,到時候去山裡伐木,練著練著力氣自然也有了。」
沈鶩把師父的話記在心裡。
馬家人都好客得很。
既然是屠戶,自然日子過的比別人要滋潤幾分。
晚上桌上還有豬肉跟雞肉呢。
沈鶩聽著師父跟馬家人侃侃而談,默默刨飯。
用完飯後又聊了一會兒天。
沈鶩才跟師父進柴房睡,角落裡堆著厚實的乾草。
馬大娘還在上面鋪了帶點兒棉的床單,不扎人,挺軟的。
沈鶩趕了一天路,吃飽飯後更覺睏倦。
一進柴房就躺了下來。
發出喟嘆的一聲,沈鶩扯過被子蓋上,師父還在慢悠悠地收拾包裹。
「師父,先睡吧。」
「嗯。」沈海豐把一些貴重東西揣在自己和沈鶩身上。
沈鶩向師父投出疑惑的目光。
師父看了眼窗外,壓低聲音:「防人之心不可無。」
沈鶩瞭然地點了點頭,也看了眼身旁窗戶,用手推了下,沒鎖死,真有事發生,自己先把師父搬出去,自己再出去。
沈鶩心裡想著事,雖然有些疲憊,但是也睡的不深。
而且,後半夜隱隱約約傳來怒罵聲和嗚咽聲。
沈鶩又翻了個身,皺了皺眉頭,睡不著了,盯著屋頂發呆。
師父的打鼾聲有規律地響著。
『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可無——』
『無——』
不過這天也要亮了,馬家人確實沒什麼多餘的心思。
可是沈鶩也睡不著了,隱隱約約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就近在耳邊。
沈鶩恍惚間想起那個叫他哥哥,最後死於火災的小男孩……
記憶里的聲音漸漸和耳邊傳來的聲音重合……
沈鶩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酣睡中的師父,悄悄起身,翻牆出去。
循著聲音越走越近,怪不得感覺聲音近在耳邊。
原來就在馬家過去的第三戶人家。
按理來說周邊的人家會聽的更清楚,可是無一人出來阻攔。
說明——這是在村里大家都知道且默認不管的事情。
畢竟連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貿然摻和別人家事,也著實討不著好。
明知道弊大於利,沈鶩還是遵從自己內心。
借著牆邊樹木的掩護,趴在那戶人家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