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譯同張開嘴:「麻煩你了。」
阮行書輕輕托起他的下巴,將牙刷伸進去,細緻的刷起來。
這活計他不陌生,畢竟前世經常做,但沒給醒著的人刷過,所以動作比以前更輕柔更細緻。
殷譯同落在阮行書臉上,本以為他會覺得窘迫,動作僵硬不自然,沒想到他專注起來竟是將這些全都忘記了,但又不得不說他專注的樣子充滿了魅力。
殷譯同的目光從他光潔的額頭一路往下,落在他的唇上。
阮行書的唇瓣不厚也不薄,唇色紅潤,淺淺的唇紋就像花瓣的脈絡,看上去猶如飽滿的花瓣格外的誘人。
殷譯同動了動喉嚨,差點兒就被簌口水給嗆到了,阮行書也沒察覺他的不對,只以為刷牙太久,忙讓他吐了水,又重新漱了口,之後再刷,這一次殷譯同不敢再分心了,很快就刷好牙,阮行書給他收拾好,將他推了出去。
「弄好了,那趕緊吃飯吧。」殷老爺子樂呵呵的看著兩人。
待客區那邊有個小圓桌,阮行書將飯菜放到那邊,管家很細心,殷譯同打電話回去讓他晚上多送些飯菜過來,他就做了兩手準備,肉粥再加上一些軟爛易用的菜餚,畢竟殷譯同如今的牙齒咬合力還沒有恢復,不能吃硬的飯菜,不過醫院裡還有阮行書和阮蓮,所以也另外做了他們能吃的飯菜。
總不能讓阮行書和阮蓮也跟著他們喝粥吧。
不過殷譯同能吃的飯菜正好也合適殷老爺子,他畢竟年紀大了,牙齒不太行了,平時也是吃軟爛一些的飯菜。
阮行書將飯菜,殷老爺子坐下來,「行書,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你們先吃,我先把飯菜送過去給姑姑。」阮行書將剩下的飯菜裝好。
「你姑姑也在?」殷老爺子並不知道這件事,殷譯同給他解釋,殷老爺子恍然大悟,寬慰阮行書:「既然一聲說能治好,那肯定就是能治好的,你不用太過擔憂。」
「嗯。我知道的。」阮行書道。
殷老爺子又道:「既然你姑姑也在,就讓你姑姑也過來一起吃吧。」
阮行書搖搖頭;「姑姑她生性膽小,過來恐怕會不自在,現在她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多想這些,以免影響到後面的治療。」
「也好。」殷老爺子想起阮蓮,那確實是個膽小怯弱的女人,但為了阮行書卻又可以變得很勇敢,如果強迫她過來,只怕她真的會不自在,如此殷老爺子便道:「那你多帶點菜過去。」
殷譯同也道:「你不用著急回來,先陪姑姑吃飯。」
他知道阮行書不在那邊吃飯是因為他,便對阮行書說:「姑姑今天是第一天住院,而且又出這麼大的事情,心裡恐怕正是彷徨的時候,一個人吃飯難免孤單,心情更要不好,到時候影響到治療就不好了,你把飯菜帶過去陪她一起吃也好寬慰寬慰她,讓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