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的天哪, 真是毛骨悚然啊。」
如果當年的孩子就是阮行書,阮行書又不是阮華池夫婦的親生兒子, 而阮行書又說當年他們想把他淹死在游泳池, 又是要把他送給人販子做乞丐, 那豈不是說, 當年阮華池夫婦也知道了阮行書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所以故意要弄死他, 要把他賣給人販子?
歹毒!真的是太歹毒了!
虧得他們之前還在網上造謠說阮行書忤逆不孝,忘恩負義,這樣的毒蛇誰孝順得起來?不怕死嗎?
眾人看向阮華池夫婦的目光充滿了驚悚和譴責。
就連阮風華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阮華池和任雪夢,仿佛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任雪夢瞬間就受不了了:「你胡說!你這是血口噴人!」
阮華池也知道這些事情要是不澄清必定會有很不好的影響,特別是在殷榭父子都被抓走的時刻,他一臉肅穆的看著阮行書:「阮行書,你是學法律的,你應該知道沒有證據亂說話給人造成名譽損失,那可是誹謗!」
跟他討論法律?
阮行書冷冷一笑:「多謝阮先生提醒,不過阮先生又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呢?畢竟我可是受害人,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任雪夢衝口而出:「不可能!」
當年她也擔心過阮行書被救起來之後記得她殺他的事情,但小畜生從游泳池裡撈起來之後就發了高燒,她當時還以為他會燒死呢,沒想到他命大得很竟然活了下來,不過倒是把之前她推他落水的事情給忘記了,只是本能的不敢再與她親近。
當時她問過醫生,醫生說是高燒後遺症,孩子又那么小,恢復記憶的可能性不大,至於孩子不親近她,只要她一如既往的疼愛孩子就好了,畢竟孩子雖然沒有記憶,但他們是敏感的小動物,能感覺到大人的善意,很快就會靠近大人了。
任雪夢當時還冷笑了一聲。
狗屁的疼愛,曾經將近一千的日夜,她的真心都餵了狗!
這一份真心這一份疼愛本應該是屬於她親生兒子的,而不是這個小偷兒!
如今她的親生兒子成了傻子,她恨不得這小畜生死!
殷譯同厲眸看過去,「阮太太倒是胸有成竹。」
阮行書淡笑道:「當年我落水後被阿姨救起來,便發起了高燒,三歲之前的記憶基本上都忘記了,或許阮太太就是這般篤定我不會想起來吧。」
殷譯同彎了彎唇,眼神十分冰涼:「沒關係,天理昭昭,法不容情。無論過去多久,報應總會來的。」
阮行書和殷譯同的話猶如一記猛錘,重重的敲在阮華池和任雪夢的心頭,等他們回過神來阮行書已經推著殷譯同走了,任雪夢想要追過去質問,雙腿發軟無法動彈,她只能臉色蒼白的看向阮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