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崇德帝那點醜態她瞧得一清二楚,心裡嫌棄道,能當人家爹的年紀,還貪戀小姑娘的美色。
隨後又見主舞的舞姬媚眼如絲的勾人姿態,瞬間沒有一絲打抱不平的意味,若無其事的低頭喝茶。
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對於古代這種三妻四妾、拈花惹草、死性不改的男人,溫沫瀾已經見怪不怪,只是……
溫沫瀾側臉瞪了沐澂灝一眼,如果對方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她一定會讓對方好好看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沐澂灝五感敏銳,很快察覺出一道憤憤的眼光,只是沒有絲毫震懾力,轉頭正對上溫沫瀾還沒收回的視線。
溫沫瀾:「……」
沐澂灝:「……」
好像有些理虧,溫沫瀾佯裝不在意的拿起一塊糕點,假裝無事發生。
沐澂灝看到王妃迴避的眼神,猜測她應該是想到什麼,沒有發泄口,只能對著他瞪眼。
沐澂灝憋住笑,力求讓自己不笑出聲,不然踩到王妃的小尾巴,炸毛的王妃萬一真回了娘家,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上首的皇帝還沉浸在美色中,無暇顧及這邊的小動靜。
一曲舞罷,崇德帝意猶未盡的收起戀戀不捨的目光,將重點放在今日的宴席上。
「今日朕宴請百官,為的是慶祝科舉三甲的人才,江山能人輩出,大沐興盛指日可待……」
一番豪情壯語似的夸下口,沐澂灝這些年聽得耳朵都起繭子,崇德帝也不怕臊的慌。
台下一眾呼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通好聽的話講完,畢竟今日是瓊林宴,新科進士是重頭戲。
按照慣例,該是探花郎獻花。
一邊吟詩,一邊從園中選出最大最好看的花獻給皇帝。
今年的探花郎年紀甚小,瞧著比葉承穆還要小,卻不如他丰神俊朗。
但是宴會上的大臣妃子好像瞎了似的,只說起探花面若潘安,根本沒有談及狀元郎的相貌。
沐澂灝定睛一瞧,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葉承穆面上,不僅被畫出憔悴的妝容,就連鬍鬚也續了起來,瞧著就讓人覺得邋裡邋遢,不甚雅觀。
自然不會有人細細打探他的容貌。
當然,如果不是文章確實出彩,崇德帝可能都不會讓這樣面容不潔的人中頭名狀元。
奈何其餘貢生與他確實懸殊太多,崇德帝又見此人時不時咳嗽一聲,感嘆或許是慧極必傷,十年寒窗不易,遂沒有將狀元之名撤下。
委實是險中又險。
第二名榜眼,是一位長相平平的中年男子,出身農家,不算富裕,恰巧殿試題目有關士農工商的農。
會試時只是中等名次的他,殿試一舉名列前茅,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