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恐懼和幕僚的溢美之詞沖昏了頭腦,竟然連之前最不屑的通敵之事也幹得出來。
所以,人不能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下決定,不然追悔莫及。
面對父皇的怒視和咒罵,太子還笑的出來,笑吟吟回道:「如果我是逆子,那父皇您是什麼?」
崇德帝被太子這句不要臉的話驚呆了,這還是往日那個說話都戰戰兢兢的兒子嗎?
「你、你這個咳咳咳……」
你你你了半天,崇德帝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張臉不知是氣的還是咳的,通紅通紅。
「父皇還是莫要說話了,小心身子,萬一咳過了頭一睡不起就不好了,兒臣還等著您的傳位詔書呢!」
「你這個逆子!禁衛軍,禁衛軍人呢?」
祭壇附近被崇德帝抽調了一半的禁衛軍,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把祭壇圍成一個鐵桶一般,即使太子可以調派人手,也絕對打不進來。
但是,崇德帝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侍衛有動作。
這回再不知道發生何事,崇德帝就白當這麼多年的皇帝了。
「你竟然有膽子收買禁軍?」崇德帝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栽培的人手竟然被人鑽了空子!
太子的手何時伸的這麼長,連禁軍都能收買?
崇德帝記得禁軍統領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選,背後無親戚外家,是乾乾淨淨的背景,一身的榮耀皆由皇帝賜予。
大好的前途,跟隨新主說的好聽,一著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自毀前程的行徑?
除非,禁軍統領一開始就是太子的人!
細思極恐,崇德帝沒想到平日無能懦弱的太子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其實太子並未收服禁衛軍統領,只是命人將其打暈,順著沐澂灝的套以為自己收買了副統領。
實際副統領是安親王的人。
為了保險,一年多前,沐澂灝已經秘密進行,開始收買護城軍和禁衛軍。
比起上輩子來頗有成效,如今就是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台下的眾位大臣被這一幕嚇呆,一個個俯首在地,不敢惹人注意。
崇德帝心灰意冷,臉色灰敗的看著太子:「朕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何做出此等錯事?」
太子面目猙獰,冷笑說道:「父皇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您這些年來處處打壓我,唯恐兒臣有一絲一毫出頭的地方,擋在了父皇面前。」
「您對二皇弟的喜愛比起兒臣,多了不知百倍千倍,尋常人家的父親尚且不會如此。兒臣也想不明白,究竟如何做才能討得父皇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