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支好,他走到車後從筐里拿出胃藥,給米藍打電話。
一聲急促的鈴聲響起,驚動了兩個人,米藍推了把肖加南瓮聲瓮氣道:「我接個電話,應該是外賣小哥到了。」
肖加南被她折磨的幾近崩潰,忍著暴躁說:「快點!」
聽到他壓抑隱忍的粗啞音色,米藍抿了抿唇接通了電話——
「餵?」
「嗯,我是。」
「你放在門口就好,等會兒我去拿。」
「嗯,好的,謝謝!」
電話掛斷,肖加南將她的手按在頭頂繼續氣息繚亂地吻她。
想像中的緊張和恐懼全然沒有,米藍感受到一種寧靜,好像月色照在流淌的溪流上,曠野的風吹拂在草地上,冬雪消融後春光照耀大地,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她喜歡肖加南,所以願意跟他在一起。
「等等!」她忽然睜大眼眶,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還……沒洗澡。」
「我不介意。」回答她的是男人灼熱的氣息,以及拉鏈被拉開的聲響。
那聲音深深地刺激了米藍的大腦,她身體僵了一瞬,下秒手忙腳亂地推搡著他:「我……我我介意!不洗澡不可以。」
雙手被肖加南強硬地按住,男人的半撐身體,胸膛起伏著,望向她的黑漆漆的眼眸翻滾著駭人的欲望:「別折磨了我好不好?」
未及她回答,他低頭親了親她柔軟的唇,再次渴求地說道:「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米藍跟他解釋:「真不是折磨你,我一年四季每天都要洗澡的。」
女孩面容緋紅,烏黑的秀髮散落在沙發上,眼瞼浸潤著薄薄的濕氣,神情卻格外的認真,肖加南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天使的容顏魔鬼的心,米藍這是要他的命。
最終還是放她洗澡去,肖加南生無可戀地走向了一樓的洗澡間,兩人閒扯時米藍告訴過他,她洗澡連吹頭髮至少要半小時,那時候他已經死了。
米藍出來時肖加南在客廳吸菸,身上穿著套黑色的居家服,看見她出來一句話沒說,隔著青白的煙霧望著她。
米藍心底發虛,倒了杯熱水拿了胃藥過去,說道:「少抽點,把胃藥吃了吧。」
肖加南濃眉蹙了蹙,朝著剔透的水晶菸灰缸彈了彈菸頭:「不吃。」
米藍神情微頓,也是沒轍了,軟下語氣說道:「你要是不開心就罵我吧,犯不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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