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什麼。」
男人不辨喜怒的嗓音冷不丁響起,稚寧做賊心虛,霎時間站直。
也是在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像極了痴漢的行為有多離譜,擔心被發現,腦子一片亂。
「幹什麼來著,我來……我來,我…你聽我給你編——不是!」
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
因著緊張,稚寧手控制不住力道和方向,按著毛巾的手正捂著薄瑾屹的耳朵使勁擦。
直到其中一隻手被按住,薄瑾屹微微側頭。
稚寧看著他皺眉的表情。
好像沒聽清?
太好了!
「啊?我我我說雪糕不吃丟垃圾桶裡面,丟裡面!」
男人厲眸微眯,意趣索然鬆開抓著她的手,抽走毛巾,「行了,不用擦了。」
稚寧意識到薄瑾屹的冷淡,手足無措,「哥哥……」
「自己吃。」
雪糕又回到了手裡。
稚寧為難,他不吃,任務還能成功嗎?
【可以的,他拿了,就代表成功了。】
還可以這樣?
【別忘了求他把你留下。】
稚寧沒忘。
接過雪糕,撕開包裝。
雪糕化了許多,口感不再,但這股清涼總算不再讓稚寧閒著那麼尷尬。
「哥哥……」
「白天去哪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一向弱勢的稚寧習慣性的等著男人先說。
薄瑾屹又重複一遍問題。
去給男人下藥了。
稚寧默默在心底回答。
但這不能說,說了會被打死。
稚寧眼神飄忽,「沒,沒去哪。」
正撒著謊,手上突然一陣涼。
是雪糕化的水滴到了手上。
怕弄髒地板,稚寧下意識舔了一口,但沒想到雪糕水竟然從嘴角滑落下來。
稚寧笨手笨腳去擦,卻忘了手上也有。
一時間她手心、臉上,甚至衣領上都沾上了白花花粘稠的雪糕水。
髒兮兮的,怎麼也擦不乾淨。
越急越亂,稚寧欲哭無淚,沒人比她更清楚薄瑾屹有多討厭髒東西。
所以她現在就開始倒霉了嗎?
而稚寧果不其然聽到薄瑾屹深吸一口氣,隨即變了個坐姿,一副強勢上位者的姿態。
似乎很不耐煩。
稚寧心一咯噔,完了,生氣了。
是知道她撒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