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目光被男人腰帶往下的位置吸引,一時間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滿腦子都是怎麼這些男人的屁股都這麼翹?
她曾見過應珣的,當時就給她驚住了。
池晝的好像也不賴……
「嗯——」
地上的男人嘴裡發出不舒服的悶哼,四肢掙扎,似乎想起來,但又做不到。
稚寧立時回神,跑過去,「哥哥!你還好嗎?你能聽清我說話嗎?」
薄瑾屹沒反應。
腦補著他從沙發上滾下去的畫面,稚寧不禁想笑。
稚寧記憶里,薄瑾屹酒品很好。
不會亂折騰,也不會發酒瘋,閉上眼睛就睡,直到酒醒。
很省事,但也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假人,一刻也不放鬆,嚴肅又正經。
薄瑾屹現在狼狽的樣子,走下神壇,讓稚寧心裡生出些親近感。
她伸手碰了碰薄瑾屹的肩,「哥哥?哥哥你醒醒。」
「哥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好一會,稚寧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終於迫使男人睜開了眼。
「……稚寧?」
「是我!哥哥你覺得怎麼樣?難受嗎?頭疼嗎?能起來嗎?」
薄瑾屹沒回答,他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縫,漆黑濃密的睫毛遮著眼帘,眼神迷離混沌。
盯著稚寧,像是傻了。
稚寧搞不清楚他聽沒聽進去,心知他肯定不舒服。
趴在這不行的。
薄瑾屹神志不清,她只能儘可能嘗試扶他起來。
一邊不停叫他,她蹲下身,試著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帶。
大抵這個動作順應了薄瑾屹的想法,他也暗自用勁。
兩人居然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稚寧大受鼓舞,能站就能走!
「哥哥,我現在扶你回房間,你抬抬腿行嗎?在客廳睡會著涼的。」
稚寧哄小孩子似的,可惜薄瑾屹並不應聲,垂著腦袋,半靠在稚寧身上站不穩,手臂晃啊晃。
稚寧怕他摔著,兩隻手緊摟著他的腰,吃力道:「哥哥,我送你回房間好不好?你聽見我說什麼了嗎?抬腿,往前走。」
薄瑾屹還是不吭聲。
稚寧知道說了也沒用,乾脆直接邁開腿。
經過幾次險些歪倒,兩人終於能慢慢往前走。
一步、兩步……
這時,稚寧發現她高估了自己,哥哥他好重啊!
他軟手軟腳,幾乎全部的體重都寄托在她身上,僅僅往前走了十幾米,她就有種喘不過氣要死的感覺,滿頭大汗。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距離前面的電梯還有一段距離,距離身後沙發也有一段距離,腳下的地板光溜溜沒有地毯,她連把人扔下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也不能扔下,不然之後再想把人扶起來,幾乎不可能。
稚寧咬牙,舉步維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