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她的習慣,花錢大手大腳,停卡之後立刻借著那些富太太的手,把打牌的贏資給了她。
五百萬,不多,但也不會影響她生活,京城多數商場都有薄家的控股,她走哪報一聲他的名字就行,奢侈品店她喜歡的玩意也會照常送到她面前。
停了卡,不過是想告訴她,她膽大過了頭,該受到懲罰,他總不至於像揍薄野一樣血淋淋的對她動手。
可那些她都沒動,錢,東西……那時他以為這是她的伎倆,裝可憐,扮乖巧,想要留下。
她想玩,玩就是了。
可是不是。
按照濃度伎倆和藥瓶容量推算,抗癌藥一天一片足矣,可以吃八個月,可從她知道自己得病到她離開,半年不到,藥瓶已經空了。
她該是有多疼多怕,才會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藥全部吃完?
第214章 心理疾病
或許她只帶走了內容物,嫌棄瓶子占地方,可這是她救命的藥,身無分文唯一的選擇,她不可能這麼不在意,離開藥瓶,藥片會失效。
薄瑾屹似乎看到了稚寧一把把吞食藥片,忍著腥苦與疼痛,獨自承迎著死亡的恐懼,只為能再多活一天。
情緒自這一刻開始不對勁,但沉痛仍可以解釋忽略。
就當是他對不起她。
他誤會了她,她並不貪生怕死,也不貪慕虛榮,她幫了窮苦的人,樂意和一無所有的人交朋友,她是善良的,是他先入為主曲解了她。
他亦是錯了,需要彌補。
是以,他引導薄琬喬找到鄭憑,在暗中牽起巨網的一角,稚寧的死太過蹊蹺,絕不是偶然,這點他無需證據就能想到。
牽一髮而動全身,應珣、阮凝初、向慈,乃至自己的親弟弟,全是這巨網中應遭良心屠戮的對象。
現在,他目的達到了,死的死傷的傷,但凡欺負過她的人都受到了懲罰。
可他心裡為什麼再找不到除夕那天晚上的輕鬆?
沉沉緊壓著呼吸。
她一直很健康,前世的她並沒有這種病,就像個殺不死的禍害,永遠有體力折騰別人。
為什麼這一世變了?
即便沒有車禍,她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薄瑾屹後知後覺意識到,保住薄琬喬的代價,是失去她。
翌日清晨。
薄琬喬罕見的出現在了早飯的餐桌上。
自稚寧出事,她不是在海上,就是忙著調查稚寧出事的真相,整天忙得不著家。
薄野昨晚又喝的爛醉,薄琬喬對面,只坐著薄瑾屹。
執著筷子,沉穩淡靜,像是在他身上永遠找不到變數。
「哥,我想給她修個墓。」斟酌著,薄琬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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