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饒有興趣看著她,「會做飯了?都會做些什麼?」
稚寧咬了一口小麵包,頓了頓,含糊說:「煮個粥、煎個雞蛋什麼的,就是些簡單的早餐。」
稚寧不敢像在池晝面前那樣,輕鬆自在的為了臉面吹牛皮,萬一薄瑾屹話趕話讓她每天早上請吃早餐怎麼辦?
雖然她想起助理的話,真的有考慮過試著再研究個食譜,將他的病治好。
但也就是一想,她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本事。
應激創傷這樣的病症,還是要依靠專業的人。
話題就此終止,薄瑾屹沒有追問下去。
他深知再繼續討論下去,他會對她生出更多無法抑制的惡念。
這一場哥哥妹妹的戲碼,他本就演得不情不願。
他想更直接的占有她,隨時隨地帶在身邊,如同他房間裡的那些畫,在任何他想的時候,放任白濁將她沾染。
但他如今愛她,總要或多或少的為她的感受考慮。
他並不喜歡她自力更生的樣子,這意味著她稍有不慎就會飛離他的掌心。
他需要的是她乖巧、聽話,永遠依附於他。
他撐著手肘看著她,忽然說:「稚寧長大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眼睛回饋給稚寧的,是他欣賞讚許的目光,似乎在為她高興。
沒人不希望自己的成長得到認可。
尤其這個人還是一直以來看著她長大的長輩。
稚寧一時間受到了蠱惑,澄澈的圓眸里蕩漾起明明滅滅的光,心慢慢又往他這邊偏移了些。
嘴裡的食物更香了,稚寧大口吃著。
「別著急,時間還算充足。」
稚寧髮絲微捲毛絨絨的頭胡亂點了點,還衝他笑。
無辜又溫馴,仿佛可以對她為所欲為,極大滿足了薄瑾屹充滿控制欲的心,
只要她一直這麼乖乖聽他的話,接受他的感情,他也可以裝一輩子的她喜歡的樣子,不嚇到她。
*
池晝今天依舊沒來劇組。
快開工時,稚寧收到了池晝的信息,不僅劇組的工作要擱置,晚飯也沒法繼續和稚寧一起吃。
這讓稚寧很不安。
可電話里,池晝聲音聽起來很正常,甚至開了視頻他也沒見氣色有恙。
他很安全。
被池晝調侃她一直問這問那該不會是想他,催促著掛斷電話,稚寧不期然和薄瑾屹視線相撞。
他嚴格貫徹她不相識的要求,冷漠銳利的眼神,有那麼一剎那讓稚寧誤以為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心情不好嗎?
好在,他立刻沖她笑了。
稚寧一身虛汗。
她隨即想要不要利用薄瑾屹的人脈關係,去查一查池晝在忙什麼呢?
但下一刻,稚寧就搖頭甩走了這個想法。
一則是不好意思,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