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個陌生的棚屋內,角落裡堆著一些柴火。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逐漸在腦海里變得清晰,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現在是在哪兒,錢沖他們怎麼樣了,他們還活著嗎……
姜淺支著胳膊坐了起來,牽動了背後的傷口,讓他疼的不敢再做什麼大動作。
這時房屋的門被打開了,白狼端著一個罐子走了進來。
姜淺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只能像一隻小肉蟲一樣往後蹭去。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你到底是誰,想對我幹什麼?」
白狼將手中的罐子放在了地上,然後拔出了一把小刀,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來。
刀尖越來越近,姜淺語無倫次道:「我好歹也算救過你一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公司那些人不是一夥的,你相信我……」
刀刃卻沒有割破他的喉嚨,而是割開了綁住他雙手的繩子。
接下來,他的雙腳也被解放了。
姜淺平靜了許多,看來白狼並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那他硬要把自己綁著帶到這個地方又是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能不能聽懂……
白狼端起罐子,嘴唇動了動擠出一個字:「下。」
姜淺瞪大了眼睛,沒理解他的意思。
白狼重複道:「下。」
見姜淺還是不明白,他便自己趴在草墊上做了個示範。
原來是讓他趴下呀,淺淺點點頭趴了下去,感覺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敷在了他的傷口上,應該是草藥。
看來白狼還是會說一些簡單的話的,起碼能夠溝通,也算不錯了。
上完藥,白狼又拿一種透明的白色薄紗包住了傷口,然後遞給他一件與自己相同的獸皮外衣。
姜淺笑了笑,謝過他的幫助,然後就起身想要往外面走,卻被白狼扯住了手腕。
這是……不讓他離開嗎?
感覺到白狼沒有惡意,姜淺直接問道:「我為什麼不能走?」
白狼的回答仍然簡明扼要,但他的意思卻傳達得很是明確。
「會死。」
姜淺已經猜到自己正在野人的營地內,如果留在這裡還能有白狼庇護著他,但出了大門,不論回不回到安全區,他都會時刻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可他不能不去,他不能逃避自己必須面對的事情。
「不行的,我的朋友還在外面,我不能丟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