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不明,想起什麼,又去看巷子外面。
那裡已經沒有人影,遲潛已經走了,意識到這一點,陳槐安稍微鬆了口氣,他頭上冒了點汗,垂眸繼續認真做著手下的事情。
遲潛就躲在一棵洋紫荊樹後面,他再背過身去的時候,牙齒都還是顫的。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陳槐安說起來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不難過。
鄒簡因為那個比賽獲得了多少艷羨和崇拜的目光,他肯定知道,但比起那個沒用的獎盃和榮譽,那些牛奶對他來說,才是更重要的東西啊。
「遲潛?」
「嗯?」
「你怎麼突然愣著了?我以為你怎麼了。」趙四月擔憂的看著他。
「哦,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啊?」她問。
「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四月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到。」
趙四月想一下,道:「我是說,你要是拿到那個獎盃,我就能摸一摸了,鄒簡哥哥的我不敢摸。」
遲潛聞言,看她一眼,突然問:「為什麼不敢摸?」
趙四月愣了愣,結巴道:「就,就是不敢。」
遲潛眸光深深,問:「你怕鄒簡嗎?」
「嗯,有一點。」
「說說,什麼原因?」
趙四月抿抿唇,她現在已經把遲潛當成她最好的朋友了,所以什麼話都跟他說,少女放低了聲音,道:「我不是說鄒簡哥哥的壞話啊,我只是覺得他好奇怪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的,好像除了笑,就沒別的情緒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哭也不生氣的?這沒道理啊。」
遲潛看著她,一語道破說:「你覺得他很假?」
「對對對。」趙四月點頭如搗蒜,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動作太誇張了,臉紅了紅小聲說:「我可沒說這話啊,是遲潛你說的。」
遲潛挑挑眉,直接承認了,「嗯,是我說的,我就是覺得他假。」
頓了頓,又看她一眼,「四月啊,你可算聰明一回兒了。」
趙四月被誇的高興,又開始搖頭晃腦起來,遲潛皺皺眉頭,說:「你可別靠他太近。」
「我當然不會,我又不喜歡他。」
遲潛面無表情,又說:「鄒昀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