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以為只要是陳槐安的事情,他就會失去方寸,變得沒有頭腦了呢?
而且他提起陳槐安的時候,不管是表情還是口吻都讓人感到噁心。
遲潛很快移開目光,不再看他,他繼續往前走,順便拽了下還在那兒張牙舞爪的鄒昀,道:「走了。」
鄒昀愣了愣,看著拉著自己袖子上的手,遲鈍的點點頭,「哦,好好。」
他們二人就這樣擦身而過。
溫穆的左眼抖了兩下,他面上沒有波瀾,只是看著前面,「你猜,我在那個房間裡找到了什麼,」他說,「一個畫本。」
「……」
「裡面的內容真是讓人想不到呢。」
遲潛的腳步停了兩秒,鄒昀敏銳的感受到他拽著自己袖子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
他的目光越過遲潛,皺著眉向溫穆看過去。
畫本?
還是從前那本?
居然還在嗎?
陳槐安居然沒有帶走他。
溫穆倒退一步,面無表情地重新鎖住遲潛的臉,「我把它放在哪裡了呢?」
「讓我想想。」
「南場的倉庫,北場的馬路,還是陵園的墓。」
鄒昀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擱這唱歌呢?神經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拿人家東西還有臉在這說。」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第一人民醫院離這不遠,叫你媽帶你去看看腦子吧。」
鄒昀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哦,你媽自己也沒腦子,難怪。」
話音剛落,不知道是哪個字觸痛到他的神經,溫穆的臉瞬間扭曲下來,拳頭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帶起一陣風聲,準確地落在面前的人臉上,讓人始料不及。
鄒昀被打得身子一歪,面頰一瞬間變得青紫,順勢就倒在了遲潛的身上。
他雙手捂著臉嘶一聲,吐出一口吐沫到地上,裡面明顯帶著血絲。
這一拳打的很重。
他這要都不還手他娘的就是乖孫子了!
鄒昀於是把遲潛往外一推,抬腳就沖了上去,兩個人重現幾天前的場景再次扭打在了一塊兒,這次甚至更糟,兩個人擰麻花一樣被擰在了一起,分不清腿和手都是誰的,衣服被褪到一半,全都沾滿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