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潛對自己的認知十分準確,反正他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將他們分開,大概率也幫不上鄒昀什麼忙,就自己在馬路邊找了塊乾淨的石板蹲著了。
兩個少年打得難捨難分,好像有太多的愛恨情仇被雜糅在了裡面,其實仔細想想,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多只是口角。
而他和溫穆也最多只是隔個陳槐安,還是遲潛自以為是的。
但是陳槐安很重要,不是嗎?
所以他願意為此在心裡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這也是他在這個城市裡唯一能做的事了。
遲潛左手提著西紅柿,右手提著豆腐乾,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們纏繞在一起的身軀。
溫穆雖然樣子兇猛,手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但幾乎是被鄒昀壓著打的,這也是遲潛覺得很好笑的地方,這個傢伙在路上隨便走兩步肚子裡晃蕩的也全都是壞水,只是他的主動挑釁除了遲潛自己,從未贏過。
只是遲潛並不會覺得羞恥,他本來就不擅長打架。
不過如果他也像他們一樣高,一樣強壯,不是細胳膊細腿,如果他也不怕地上的灰塵,不怕流血的痛,不怕別人注視的目光,或許現在又是另一個場景了。
可惜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揚長避短,趨利避害是一切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他也不能例外。
他垂眸思索了下,覺得那個畫板大概率是被溫穆放在南場的倉庫里了。
他說:「南場的倉庫,北場的馬路,陵園的墓。」
……
其實這個問題他從前就和四月探討過,一個人如果想要在口頭上設置三個選項,那么正確的選項最大可能會出現在第一個裡面。
後面的,都只是陪襯。
遲潛的視線跟隨著他們移動,溫穆的臉現在幾乎沒法看了,鄒昀也同樣掛了不少彩,看樣子是快結束了。
那麼把菜放回家,他就再來一趟南場。
畢竟,那可是陳槐安的畫本啊,他都不稀罕帶走的東西,自己還要去給他撿回來。
巴巴的,好沒趣。
不過,其實只要陳槐安不知道就不算什麼吧。
那時候是秋天,天高雲也淡,遲潛心想,陳槐安也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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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現在,我真的非常感謝讀者寶寶們的陪伴,有的時候作為一個不成器的小作者來說,早上起來能看到鼓勵的留言,心情是難以說明的愉悅,我也很想很想要再多給你們看一些,畢竟除了你們之外沒有人能再和我一起分享這個故事。但是我也同時也貪心想要多幾個榜單位置哈哈哈哈,嗯所以只能還是辛苦寶寶們再等待,非常抱歉。如果後面我有幸能進入多一點字數多榜單就好了,小小許個願吧哈哈哈
之後的故事確實是稍微有些虐心的,寫的時候我就常掉眼淚,我想過可能會有寶寶接受不了因此離開,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寫,因為在另一種意義上,這樣才算完整。
好吧,還是那句話,在這裡祝大家天天開心——–—
第39章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