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趁機吻上顧渚的喉結,一邊吻一邊小聲含糊道:「你幹嘛不讓他來呀,他不來多沒意思呀……」
顧渚面無表情,「你這樣,也不見得多有意思。」
懷裡的人動作一頓,抬頭去看,卻只能瞥見他冷淡的眉眼,顧渚似有所感,也低頭去看他,薄唇輕啟,說的卻是不留情面的話:「也該下來了吧,你也挺重的。」
「顧渚你……」
「嗯,陸休寧馬上要來了你信不信。」
「趕緊滾吧。」
男人臉色一變,剛才還軟成一灘爛泥,一聽「陸休寧」這三個字馬上精神了。
轉眼間,包廂里就只剩下顧渚一個人。
顧渚慢吞吞的擦著脖子上的口水,心想陸休寧這人還真好用,倒是省了他許多廢話,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好用,當初他哭著吵著鬧上吊幹嘛呢,早爬上他的床就是了。
現在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陳槐安和陸休寧幾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陳槐安執念太深,病的太重,他愛的只是他心裡那個抽象的人,那個乾淨的人,他愛的太自卑,太怯懦,太珍惜,甚至不敢伸手,這樣的愛有什麼用,廢物一樣。
陸休寧就不說了。
他愛誰,誰就痛苦。
對此,顧渚深有體會。
他躺倒在沙發上,恍惚間仿佛又看到陸休寧那張暴怒的眼臉——
啊,他們倆要是勻一勻就好啦。
那世界,該有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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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葵花
陳槐安走出gay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半了,和顧渚說話那會兒他酒勁其實就已經散了,現在又在外面吹了會兒風人就清醒的差不多了,吳恂問是不是送他回家,陳槐安搖搖頭:「去企魚。」
企魚美術館,是陳槐安的美術館,名字是他隨便取的,取的時候沒太在意,心裡想的就是企鵝和鱷魚。
陸休寧說太土,一點藝術感都沒有,陳槐安覺得他嘴巴太臭,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不過陳槐安最後還是撿回了些理智,沒有打死他,陸休寧對他有知遇之恩,他這個人,知恩圖報,有情必還。
深藍色的天空莫名顯出一絲寂寥,這個時段路上的車很少,吳恂在身旁開車,陳槐安看著窗外說:「送到之後,你回去補個覺,明天可以不用來。」
「……不用老闆。」
「補個覺吧,我知道,在裡面挺累的。」
這個「累」用得很符合當下兩人的心境,吳恂看著前面寬敞的馬路,沒有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