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兩塊,想再買兩盒火炮來著,被人踹了一腳沒買成。
許遠沒說話,他知道這叫偷。
拾掇完這隻瓶子,許多於指指抽屜桌上一個髒兮兮的作業本說:「爸爸記帳的。」她臉紅起來,「以後別拿了,這是不對的。」
許遠不明白,他偷錢,她臉紅什麼。總不能是因為揭穿了自己而感到不好意思吧,總不能是替自己感到羞愧吧。莫名其妙。
許遠走過去,翻開作業本,裡面有一頁夾著支鉛筆。
鉛筆?那記個屁帳,擦擦改改不行嗎?想偷多少偷多少。這個姐的腦筋是鋼筋。
他看到這頁寫了好幾個「於」,後面接數字,這什麼意思?「等於」?
他把本舉起來問許多於,許多於說:「『結餘』的意思,爸媽不大識字,以為這個『於』就是那個『余』,一直都那麼寫。」
許遠「哦」了一聲,又問:「你是哪個『yu 』?」
「就是這個。上戶口的時候,人家讓自己填名字,爸想寫『多餘』,寫成了『多於』。」
「哦。」
「哎呀!」許多於突然輕呼一聲,許遠扭頭看她,她手裡拿著一隻飲料瓶,「XX紅茶」,好像一口沒喝過,裡面的紅茶滿滿登登,打開不小心傾了一些在她手上。
許多於站起來出了屋門,許遠聞到一股濃烈的尿騷味。他明白了,「XX紅茶」瓶子裡被惡作劇地裝了一瓶尿。
過了一會兒許多於回來了,手裡竟然還拿著「XX紅茶」,她應該是去對面運輸公司職工樓的廁所里倒了尿。
「我洗乾淨了。」她對許遠解釋。
「你衣服上怎麼有個腳印?」
先前許遠靠近門,她在裡面,許遠背光,所以她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