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雨太大了。」許遠乾巴巴地答。
許遠有點猶豫,要不要關電腦走人,但是想到他們夫妻一回來他就走,會顯得他是特意趁著他們不在的時間過來串門的——當然這是事實。
於是他繼續坐電腦前玩空當接龍。那形象就格外不務正業。
好在郁風很快拿著卷子回來了,夫妻兩人聽了一會兒郁風講題,臉色好轉了一些。姚媽媽洗了一串葡萄,輕手輕腳地擺在學習中的兩人面前。
過了一會兒,郁風扯了幾顆葡萄,悄悄遞給許遠:「吃點葡萄。」
許遠輕輕扯了下嘴角,「不愛吃。你自己吃。」
房間內又陷入安靜,姚瑤在專心做題,郁風在一沓厚厚的競賽試卷中給姚瑤挑選合適的練習題。許遠點擊滑鼠的噠噠聲似乎是房間裡唯一的不和諧因素。
又過了一會兒,姚媽媽忽然問:「小許,你今天不用做飯嗎?」
許遠僵了一下,立馬站起來說:「哦,對,要做,我得回去做飯了。」
許遠明白自己被嫌棄了,房東家明顯很喜歡郁風但是瞧不起他,一陣羞恥感湧上心頭,回到家後怏怏地倒在床上聽隨身聽。
沒過多久,郁風上完課回來了,看到許遠躺在床上,問:「飯做好了?」
許遠懶洋洋地說:「我又不是專門做飯的,要吃你自己做。」
郁風莫名其妙挨了一句搶白,坐到床邊問他怎麼了。
許遠當然不會說自己有點受傷有點鬱悶,就說自己肚子疼。
郁風放下課本卷子,坐到床上去看他,給他順時針揉肚子。
「你什麼感覺?」郁風問,許遠不答。
「很痛嗎?」他觀察他的臉,他還是不答。
「起來,我背你去醫院。」許遠還是不答,也不動。
郁風推他,「說句話?」
許遠:「煩死了,戴著耳機呢,聽不見。」
「我背你去醫院?」
「不去,不疼了。」
郁風聽他說不疼了,高興起來,從兜里摸出兩張百元大鈔在他眼前晃,「今天的工資,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