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而尖的塔頂,十分標準的哥德式建築,白色的大理石,紋理細膩、柔滑。只是大門始終緊閉著,一如沉默不語不語了的百年的老者,又聽見遠方悠揚的琴音,又好像是一種哀樂,。方圓十幾里內野草叢生,那些同是用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白鴿,已經被荒草吞沒。
是我疏忽,只讓他們掃了大殿的裡面,外面的荒涼依舊。
路西法只是看了幾眼,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一行人便立在了門外。
他於是說:「回去吧,這沒什麼好看的。」
又轉過頭,對我說:「我還是會比較期待米迦勒殿下舉辦的舞會。」
舞會是俊男美女們留情的好地方,更是上流人士們談天談地,互謀利益的好去處,更是給了女人展示自己美麗,男人展示自己英俊的好機會。
我不太喜歡那種氛圍,討厭女人尖細的指甲在我肩膀上遊走,也討厭男人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盯著我的屁股看。但是按照慣例,總是要舉辦的。
當我拉著路西法他們離開路西菲爾大教堂,四處遊逛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靜靜等待著舞會開場,也就是夜晚來臨的時候。
曼蒙這小子正拉著梅卡爾潛到路西法曾經的臥室。
梅卡爾似乎很擔心被人發現,一直扯著曼蒙的衣角,皺著眉,而曼蒙昂首提胸,似乎這就是他家一樣,一點膽怯也沒有,甚至還能騰出手拍拍梅卡爾。
「怕不是,你又不是做賊的。」
「可是......」這跟做賊有什麼區別嗎?
「別說話,噓......」
「哦。」梅卡爾難得沒有與他爭辯。
曼蒙身子一頓,眼睛一亮,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啊!我就知道我爸這個副君不是白當的。」
曼蒙難以改掉守財奴的本性,真可謂是本性難移。原來他是看上了書柜上,路西法做裝飾搜羅來的小玩意兒,那些東西在天界是獨一份,在魔界也是難得的好東西,比如路西法曾經要送給我,卻被我拒絕的用鮫人的護心鱗片做的書籤。
曼蒙把他們取下,捧在手心裡仔細的看,不僅一邊看,還一邊發出嘖嘖的感嘆聲,活像個小老頭一樣,嘴都要笑裂開了。
梅卡爾無奈的扶額,一想到他打仗就是奔著天界的財產來的,似乎他再幹什麼都不離譜了。這時候的梅卡爾甚至對路西法的好感都多了一些,不愧是和米迦勒殿下一樣做過神的右手的人,一舉一動都彬彬有禮,反觀曼蒙,真的懷疑路西法的育兒方式。
因此我在梅卡爾這小孩的心裡,都快比肩神了。
他倒是對路西法的那些小東西不感興趣,打量了書櫃幾眼,踮起腳尖從書櫃的高處取下來幾本書,這些書保存的都十分完好,一點灰也不曾落上,更別提會有被蟲子蛀過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