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老頭擺好了畫具,開始了他的創作。
他畫的很仔細,這樣的闔家歡樂的姿勢我們硬是擺了一個星期他才畫完。
很大的一副畫,後來被路西法裝好框就放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
後來他又零零碎碎地掛上了曼蒙,賽娜和他自己的畫像。
當然,也有我的。
我的有點特殊,是他自己親自畫的。
可是路西法又不是專業畫畫的,畫一小幅畫都要半個多月,我也不願意配合他,於是每次都是睡著的。
他也曾經提出不滿,但是我閉著眼反駁:「你不會給我把眼畫成睜開的嗎?」
路西法就不說話了。
他筆下的我是各種睡姿的,沒有一個睜開眼睛的。
我看著滿牆的照片,只有我是閉著眼的時候有些沉默……
睡著確實不太好看。
本來一切都是這種相安無事,但是今晚路西法喝了酒非要拉著我往床上帶。
他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就往那邊帶,我空著的那隻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我能明顯感覺出來,他就是借著酒來發瘋。
無論什麼時候,喝酒的人總把酒當作一種藉口,我覺得這樣很可恨。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路西法似乎安靜多了,趴在床上也不動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然後就看到路西法的肩膀小幅度地顫了顫……
「哭了?」
不過是拒絕他而已,這有什麼好哭的。
我扭頭就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已經不愛他了,但是仍然不願意看到他哭,那總會讓我想到當時在魔龍之巢的時候,他落下的眼淚。
那時候他的眼淚是真心的還是逢場作戲呢?
我想了很久,到後半夜也想不出什麼來。看著窗外徹底沉了下去的夜色,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我失眠的事實。
於是百無聊賴的我準備出去溜達一圈,順便喝口水,結果剛推開房門,就看到路西法穿著浴袍,底下露著兩條又長又直的腿,抱著杯子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