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仍舊在喋喋不休,半晌發現了不對,催促般地追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江餒食指敲著桌面,一下、兩下,像是敲在黑人的心底。
「說想要力量的是你們,說不想要的也是你們。」江餒掀起眼皮,眼神寒涼,緩緩說,「你想要什麼解藥?」
黑人嘴皮都在顫抖:「……我想要能終止細胞增生的……」
「沒有這種東西。」江餒閉上眼,靠回了椅背,重複道,「沒有……這種東西。」
「……」黑人說,「你是忘了嗎?」
江餒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一次耐心地沖他重複:「我說了,從來不存在這種東西。」
黑人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堵住了喉嚨。
他維持著那個滑稽的動作,眼珠大睜著,嘴唇不停地顫抖,說不清是害怕還是生氣。
江餒沒有任何動作,他就是這麼靜靜地坐著。
下一秒,變故突生,在外一直緊緊注視著這邊的情況的段裴景陡然瞳孔一縮——
不好!
「fuck!老子他媽的乾死你!」
黑人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驟然暴起,用一種難以想像的暴力將束縛自己的手銬掙扎開——
A級異能信息素迅速席捲,用盡全力揮舞著拳頭朝安坐著的江餒揮下。
這種力度一旦挨到人的皮肉,基本上只在一瞬間,頭就跟西瓜沒有兩樣了。
這種速度對於江餒來說,想要毫髮無損地躲開其實並不難,但是他居然閉上了眼,準備硬生生地挨下這一拳。
意識到這一點的段裴景也顧不上什麼生氣不生氣了,直直按下連通黑人腳銬跟座椅的電流開關。
刺啦的電流聲響起,黑人的動作極其短暫地被控制住了一瞬。
就這一瞬,段裴景拔下腰間的配槍,朝著黑人的膝蓋兩側連開四槍,沒有停頓,乾脆利落。
「……!!」劇痛迫使黑人頓時跪倒,段裴景甩開特製手銬,大步邁向前,無視對方的掙扎,不容置喙地反折黑人的手,拷上,收緊。
兩個實習生頓時上前幫忙壓制。
「Dusa!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草你媽的!fuck!」
黑人失去了行動能力,早已疼的滿頭大汗,卻還是竭盡全力地沖江餒叫罵,「你把我們害成這樣,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裡當個沒事兒人一樣!當初你怎麼跟我們說的?你都忘了?你說一句忘了就真的可以忘了?背信棄義的騙子!臭婊子!跟著布銳斯那個畜生你儂我儂,濃情蜜意,當我們瞎嗎?!施恩也是被你害死的!我草你……」
他的臉被一隻手狠狠按在了地下,剩下的話被強悍的巨力掐斷,只剩下堵在喉嚨里不斷的嗚咽跟哼唧聲。
段裴景冷冷說:「你們自甘墮落,貪慕虛榮,想靠著外來的藥物走捷徑,就該有做好一步錯步步錯的後果!沒有任何人有這個義務為你擦屁股做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