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餒仿佛被針扎了一下,驚弓之鳥般地收回手。
隔著薄薄一層襯衫布料傳遞過來的皮膚的溫度還在指尖留有餘溫,指尖微微發著抖。
江餒從齒關里艱難地說:「你……」
「嗯?」段裴景反問,「我怎麼?」
江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呃……」
「你……總之……我不能……」
雖然前言不搭後語,段裴景很難從這少之又少的組詞裡拼湊成一條完整的句子,他仍舊樂此不疲。
「怎麼?」
那股松木香的信息素不知何時,早已經淡了不少,所以段裴景覺得這怪不了他的信息素,理不直氣也壯地說,
「我什麼都沒幹。」
江餒:「……」
長睫下遮掩著一雙因為陌生的情緒侵蝕進心口而緊緊縮著的驚疑不定的瞳孔,跟只刺蝟似的。
一有人靠近,就蜷縮起來把刺豎起,拒絕所有來自外界的一切。
強行掰開他的外殼,無非就是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相安無事,各干各的。
但段裴景哪裡是能相安無事,成全各自的主?
更別說自從在訓練場那天,見到江餒被學員簇擁的時候,他恨不得立馬往自己身上裝倆車軲轆百米衝刺衝上去,把這群敢當著自己面兒搶人的學渣通通打回娘胎里去。
最後全靠僅剩的理智才能勉強勸住了他的腳步。
段裴景第一次意識到,江餒他,好像還挺受歡迎的。
想通了這一點的他,懷著莫名的心情偷偷摸摸地移過去了一絲視線。
……餘光下,omega為了避開他的視線,始終偏開了臉。
烏黑的髮絲下那雙平日裡凌厲果決的雙眼,也許是緊張,也許是無措,江餒把身體緊緊貼住後面的牆壁。
眼眶周圍有幾縷微紅,薄唇輕輕抿著,眉頭蹙緊,神態繃得很僵硬,就好像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一樣。
他在緊張?
因為他?
「……」段裴景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臟,喉結滾了滾,說:「……要不,哥還有一個選項。」
江餒眉心一跳:「……什麼?」
「在做這個選項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段裴景說,「如果有人想親你想摟你,你會怎麼辦?」
江餒:「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