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異變的生物被控制住了,雖然數量不少,但威力也就那樣,甚至有人開始猜測這是否是用來打草驚蛇的幌子,實際上還有更深的一層鎖鏈還未解開。
半個小時後,他們這邊的善後工作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而段裴景從一個保管嚴實的保險柜里,拿出師恩的骨灰盒,四處摸了摸,果然從背面摸到了一個鑰匙孔。
……
他小心翼翼地把鑰匙轉動,在他心驚肉跳的注視下,一個隱秘的小抽屜居然真的被他拉開了。
而裡面橫躺著的,居然真的是一管藍色的液體。
「…………」
「莊錚鳴!」
……
……
拿到藥劑之後,段裴景激動得無法言喻,如果這真的能夠解決異變的話,那他們再也沒有理由處理江餒了。
莊錚鳴也很給力,趕到後先是一句「驚天握草」,捂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臟「噔噔噔」連後退三秒。
「這……這這這這真的假的……??」
「廢話。」段裴景敲她腦門,「叫你來不就是為了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的嗎?」
莊錚鳴一握拳,拍著胸脯拿著藥劑,扔下一句「包在我身上」一頭鑽進了分析室。
……
如果這個藥劑沒出錯的話,別說是江餒,他們所有人先斬後奏的行為也不會過多追究。
但問題是這個得管用。
段裴景改不了遇事不決會胡思亂想的壞毛病,但這個時候他卻將心中的天平悄悄往皆大歡喜的方向挪了位置。
無所謂其他,因為他相信江餒。
就像江餒選擇相信他一樣。
「兒子!」
段裴景回過頭,笑道:「媽,你怎麼來了?」
段母氣喘吁吁地小跑上來,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去商場拿了兩套衣服,你先湊合穿著,別著涼了,啊。我已經叫家裡的阿姨把湯煮上了,回頭給你送來,你記得喝。」
段裴景也習慣了他媽操心的性格,從善如流地應聲:「我知道了。」
「……」段母欲走,但又猶豫,「那個……」
段裴景:「怎麼了媽?」
「那個孩子。」段母說,「你真的想好了?」
那個孩子說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段裴景湊過去,近距離地看著他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睛,像嗎?」
段母尷尬道:「這個夫妻相我暫時還看不出來……人江餒那叫一個標緻,你看看畢竟你小時候……」
「咳咳咳!!」段裴景聲調陡然拔高,猶如老痰卡喉,瘋狂一陣清嗓子,「咳咳咳咳咳……!!」
段母:「……」
她虛偽地拍了拍段裴景背,快速轉移話題:「你說你說,眼睛,眼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