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蘇瑜越想越委屈。
「疼、好疼……司玄我難受……輕一點好不好……抱我,抱抱我……」他帶著哭腔輕喚,眼尾泛著隱隱的水光,不知道是池水還是眼淚。
「慣會裝可憐的小騙子。」雲庭道君惡聲惡氣颳了蘇瑜一眼,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停下粗暴的揉搓,改扼為抱,垂下頭親了親蘇瑜泛紅的眼角。
「不會有下次了,你是本君的小狐狸,絕不可以被別人叼走,你只能是本君的……」雲庭道君在蘇瑜耳邊輕聲念著,眼中滿是惡欲,幽深可怖。
若蘇瑜還清醒著,他肯定會忍不住逃離,但奈何他現在意識不清醒,而且又深陷情慾之中,所以面對有瘋魔態勢的道君,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甚至還伸手勾住雲庭道君的脖子,將整個人都貼在了對方身上。冰冰涼涼,比寒冰泉的泉水更舒服。
雲庭道君吻他,眼角,眉梢,耳垂,鎖骨,在遇到留有他人痕跡的地方,他會狠狠咬下,用自己的痕跡覆蓋掉他人的痕跡。
蘇瑜覺得疼,但又捨不得放開能讓自己舒服的人,於是只好一邊抱著人蹭,一邊碎碎念,控訴男人的暴行。
「他除了咬你,還對你做過什麼?」雲庭道君貼在蘇瑜耳邊輕聲詢問,灼熱的氣息噴撒在敏感的耳廓,讓蘇瑜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他費力地去想蕭縱都對自己做過哪些過分的事,一想起來又是委屈得不行。
「疼。他給我下了噬心蠱,好疼,我要疼死了。」
不是情蠱,是噬心蠱?
雲庭道君眼神一暗,蓬勃的殺意湧上來,連帶著周身的氣勢也變的凌厲。
蘇瑜感覺到危險,將雲庭道君抱得更緊。
在他的潛意識裡,沒有誰能強過司玄,所以待在司玄身邊是最安全的。
雲庭道君回過神,掩去眼底的幽暗,專心致志吻著蘇瑜。
動作有些粗暴,帶著強烈的占有意味。
他要讓蘇瑜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在欲望面前,沒有誰可以保持冷靜,很快,蘇瑜就被雲庭道君扒光了所有衣服,白玉似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虞。
雲庭道君微冷的指尖順著他後肩的猩月牡丹紋一路往下游弋,激起一陣陣不可自抑顫慄,從脊骨到尾椎,再到不可言說之處……
*
雕花的窗子半開著,早晨清涼的風卷著湖面紅蓮的淡淡香氣飄進來,半夢半醒中的蘇瑜輕輕打個寒顫,露在外面的脊背起一層薄薄顆粒。
他恍惚間感覺到有人在擺弄自己,然而眼皮似有千鈞之重,無論如何也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