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時候學校進行了體檢,那一天上午基本上都不用上課,學生們需要穿著單薄的襯衫,空腹。醫務室。
高一一班的同學,因為距離醫務室近的緣故,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排在了前面,而其他班級也緊隨其後,到了他們體檢的時間自會叫他們。
楚染已經不那麼在意自己的性別問題,雖然現在全校知道他性別的人很少,但是他也不在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性別。
按照學號所有的同學從頭排到尾,一個一個先開始抽血。
段文旭是個表面比較咋呼,是背地裡特別害怕針眼兒的人。
他排在楚染跟前兒,即使表面故作堅強,但是背地裡依然怕得要死
可他為了維持自己高傲的alpha的形象,只能故作鎮定,眼神死死地盯著醫生手裡的針頭,人卻時不時地回頭跟楚染,說:「那玩意兒看著挺細的,嗯,不疼,是吧?哎呀,我不是害怕針頭,我已經好多年沒打過針了,我都忘了那是什麼感覺了,那些我看著也不大,應該不疼,應該不疼,一定不疼了。」
說著說著自己都想拔腿就跑了,楚染有點兒無奈,笑了笑,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他道:「行了,怕就怕,我們都一起做朋友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嗎?怕什麼?最後一針下去抽點兒血就完事兒了,你要是實在害怕一會兒,我站你跟前兒,給你捂著眼睛就是了,但是疼我可沒辦法幫你分擔了,我只負責轉移你的注意力。
不過你可輕點兒掐我,初中的時候,我記得中考之前體檢,你用手掐我胳膊,把我都掐青了,阿姨看見之後心疼得不行,幫我煲了好幾天的湯來緩解我的痛處。」
說這話段文旭都來氣,也不想那針頭是不是大,是不是扎進皮肉里,是不是疼了,對著楚染就翻了個白眼兒,憤憤不平道:「你還好意思說,當時因為這個疫情,我被我媽罵了半個來月,所以說我下手太重,把你的掐青了,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我用的力氣有多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從小就有尖銳物體恐懼症,我一看他們就害怕,我也沒辦法,正好你就在我身後,我一下子就掐住了你的胳膊,誰能想到我能把你掐青了嗎,我也不是故意的。
但我媽明知道她還一直罵我,我真的是好委屈。」
楚染:「誰讓你掐我了?你要是不掐我,阿姨會罵你辦了半個多月?還不是你自作自受,那是你應該挨的罵,不過這次你要是輕點兒,掐青了我也不跟阿姨說,不然我非要賴在你家裡吃一個多月的阿姨做的菜,讓你嘗嘗我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