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裴厭默了瞬,「不過北方基地的領導層在知道我還活著的時候倒是想殺我,雖然做槍手的人死了,但我覺得幕後肯定還有主謀。」
林清俞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北方基地與你無冤無仇,不可能突然對你起殺心…」
他停頓了下,眸光微涼,「想必真正要你命的人是帝都這邊的人,而且此人權力地位還不低!」
裴厭:「……」
林清俞繼續道:「想必應該和七年前的那件導致你失憶的事情脫不了干係,就連要你命的手法都一樣,卑劣無比!」
「咳咳咳…」
說到此處,林清俞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胸腔因為怒火劇烈起伏,最終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咳嗽。
裴厭急忙幫他拍背順氣,然後倒了一杯水餵他喝了幾口,林清俞才緩和些。
裴厭放下水杯,扶著他坐下,「氣極傷身,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清俞紅了眼眶,握住裴厭的雙手,擔憂道:「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合了,七年前和這次姑且都算你命大,如若還有下次呢,你該怎麼辦,敵在暗你在明,你如何能預料得到他們的手段?」
裴厭輕拍他的手背,「如今我回到帝都,他們起碼會忌憚我是聯盟的人,不敢隨便動手。」
「可是……」林清俞還是不放心,像是想到什麼,他急道,「實在不行,就去找你的父親,就算他討厭我,你也是他的兒子,他會顧念這一份血緣關係的。」
裴厭手指微蜷,「爸,您又不是不知道,在他心裡權勢地位最重要,如果他發現是帝國的人想置我於死地,您說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呢,還是站在帝國那一邊呢?」
林清俞:「……」
見他狀態不佳,裴厭安慰道:「您別擔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談完話,裴厭就送林清俞去臥室休息,然後下了樓。
殊不知他離開後,林清俞顫抖著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客廳沙發上,謝遇正在逗弄著lucky。
lucky十分委屈地窩在他的膝蓋上,不敢反抗。
見到他下來,一人一狗紛紛跑過來爭寵,不出所料最終的勝利者是謝遇,當然不排除是lucky害怕。
「哥哥,要回家嗎?」
謝遇自然地牽起裴厭的手。
裴厭也懶得再計較他騙自己的事了,「嗯」了聲,「回家。」
最終謝遇還是在車上和他解釋了一番。
一個月前的晚上
謝遇尋著氣味找到了正在回宮路上的顧奚白,讓本來放鬆的一人一魚嚇得一哆嗦。
「你…你怎麼又來了?」
謝遇不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你把我送到北方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