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受傷疼哭的總比因為聽了一句喜歡就痛哭流涕的要好聽點,他好歹算個頂流明星,要面子著呢!
「現在還疼嗎?」垂眸盯著歸海淙仍舊通紅的耳側,揭園沒有戳破他的虛張聲勢。
「不太疼了。」歸海淙慢慢抬頭,纖長的睫毛被打濕成一小撮一小撮,沒精打采地耷拉著,微微擋住了瞳孔,但臉上的表情還算恢復了平靜。
「那我們說點正事。」揭園心裡暗暗一松,正色道。
「什么正事?」歸海淙抬手用手背擦拭濕潤的眼角。
揭園微微抬起眼皮看他的眼睛:「胡盡宵告訴我,聖家抓妖是為了用邪法加快弟子的修煉,你聽著不耳熟嗎?」
歸海淙的手一頓,然後放下,露出詫異的目光:「這不是……」
「揭家當年的罪名。」後半句揭園替他說了,繼而又道,「我懷疑當年揭暄會不會也發現了這件事,聖家為了滅口殺了他又把罪名栽贓在揭家頭上,藉機除掉了揭家。」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可歸海淙猶豫半晌,還是問道:「可我記得,揭暄死在了試煉大比中,聖家為什麼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在明確規定點到為止的試煉比試中殺人,還是那麼多人,雖然互為競爭關係,但表面的和平也一直維持著,是什麼讓聖家不顧一切撕破了臉,痛下殺手呢?
「難道……」聽了歸海淙的話,揭園不由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聖家有把握能一舉拿下揭家,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可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有底氣動手呢?」歸海淙眼露不解。
「恐怕只有到了大比那天,我們才能知道答案了,至少這一次我們心裡有數,不會那麼容易讓聖家得逞。」揭園同樣想不明白,反正到了那天,什麼真相都會自己浮上水面的。
按照歷來的規矩,這一次的大比將會在他們扶丘山舉辦,在他們回來之前,揭家上下早就已經開始準備大比的事項了。
也就是說,當年聖家前來參加大比,不但在比試里殺了揭家最有天賦的未來繼承人,還把扶丘山給屠了。
在別人的地界屠山,聖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揭園不由想起聖后川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面孔,又想到聖景一的聲音。
「我會堂堂正正地贏他!」
真的是他殺了揭暄嗎?
「可我們還是不知道怎麼打破幻境離開這裡。」歸海淙苦惱的聲音響起,驚得揭園心頭猛地一顫。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你先養好傷再說,大比也沒幾天了。」揭園語速有些快,快的歸海淙來不及反應,他便丟下一句「我去換身衣服」,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留下歸海淙茫然地對著空氣:「可這裡不是你的房間嗎?」
要換衣服也是在這裡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