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皛看也沒看他,苦笑一聲,「沒病會在有女兒的情況下,把我嫁給你嗎?」
白皛自己就是同性戀,自然不會有什麼歧視的意思,說這話只是故意給霍時生找不痛快罷了。
霍時生難得沉默了幾秒,低垂著頭恢復冷靜後,看了白皛一眼。
突然發覺他和昨天不一樣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昨天面對自己時含羞帶怯滿臉希冀,今天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有氣無力,感覺下一秒就會撒手人寰。
這是怎麼回事?
霍時生隨便找個話題,也不管合不合適,會不會不禮貌,直言道,「你不是張家親生的?」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心裡很難受,但白皛已經麻木了,毫無波瀾道,「嗯,私,湯悅的親兒子夭折後我才被接回去。」
霍時生在霍家年輕一輩中屬於佼佼者,但畢竟年紀尚輕,很多事都只能聽從家裡安排,既然躲不掉那也懶得上心,因此他對白皛一無所知。
以前的白皛是很希望和霍時生多說話的,哪怕霍時生心裡是別人。
可現在的白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一切都是應付了事。
「張家對你不好?」
「怎麼說?」
「今天都是在圍著我轉,都沒人搭理你。」
「正常,畢竟我才是外人。」
無論重生多少次,他與任何人之間的關係都不會發生改變,他真的不懂,這樣的重生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痛苦罷了。
第二章 閆夏怡
1下車前白皛深呼吸幾下,做好心理準備才進門。
一抬頭就看到了閆夏怡在抱著霍時生哭,和婚禮晚宴上的情形一模一樣。
閆夏怡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微顫,好不可憐,「時生哥哥,不知道誰和爸爸告了狀,他知道婚禮晚宴上我找過你,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好害怕。」
霍時生對著閆夏怡總是那麼溫柔,用手輕撫她的背,軟聲哄道,「沒事沒事,閆叔叔就是古板了些,對你還是很好的。」
閆夏怡抬起頭,嘴唇抖動幾下,佯裝猶豫道,「時生哥哥,你說會是誰說的呢,我記得那時候只遇到了白哥哥一個人……」
這算是僅有的會讓白皛不再麻木的事,只要看到霍時生和別人親密,他心裡就會一陣刺痛,可當他獨自面對霍時生時卻又好像並不在意他,只是敷衍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