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泰王妃說的話並非毫無可取之處,站在泰王的角度看,完全合情合理。其次,泰王妃和泰王的老師多少沾點親,帶點故,然而鄒清許來了之後,肉眼可見的分走了泰王的時間和精力,鄒清許並未考慮到這點。
獨寵和盛寵有時不完全是一件好事。一方面,泰王應該廣開言路,另一方面,他也要多給別人留活路。
最後一點,他如果想在泰王身邊安安穩穩的待下去,要搞好和泰王家屬的關係。歷史上無數先例證明,耳邊風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然,不想太過於冒頭可能也是泰王本人的意思,只不過通過泰王妃的口說了出來。
鄒清許不再勸說泰王。
走投無路時,鄒清許想到了一個人。
他又去沈府蹲沈時釗了。
沈時釗晚上回府後,聽長煜說鄒清許在家裡打呼。
沈時釗走到鄒清許趴著的桌子上,用指節在桌上咚咚敲了兩聲。
鄒清許猛得驚醒,他看到沈時釗,瞬間清醒,半夢半醒間,人還迷瞪著,端起茶壺倒了兩杯水。
沈時釗坐下來:「看來你在我家待的舒服又自在。」
鄒清許遞給沈時釗一杯水,「再多來幾次就像和在自己家裡一樣熟。來,請喝,別客氣。」
沈時釗嘴角抽了抽,問鄒清許:「你來幹什麼?」
鄒清許收起方才吊兒郎當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靠近沈時釗,說:「找你合作。」
沈時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熱茶:「合作什麼?」
鄒清許開始忽悠:「咱倆還能合作什麼?當然是搞陸嘉。」
沈時釗抬眸,臉上沒呈現出過多驚詫:「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
鄒清許看著他:「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不要質疑我的決心。」
最近王榮濤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鄒清許確信沈時釗知道此事,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此刻不過裝著呢。
沈時釗看著鄒清許漆黑的眸子:「陸大人是國之棟樑,位高權重,你想幹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說的難道不是人話嗎?」沈時釗一臉純真無邪的模樣,鄒清許看得火大,再裝就不禮貌了。
沈時釗:「你不妨說點人話。」
鄒清許:「......」
鄒清許敗下陣來,直截了當地說:「塔芬犯我西北邊境,但總兵王榮濤採取不抵禦的消極政策,導致邊城頻繁失守,他膽大包天,欺君罔上,現如今,西北頻頻戰敗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朝堂,我怕等真相被發現的那一天,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