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嘉這個雙面人再一次爆發信任危機的時候,謝止松收穫的寵信遙遙領先。
與此同時,在大臣們為此事勾心鬥角的時候,皇子們之間的暗流也開始涌動起來。
太后支持的錦王自然為太后說話,泰王則旗幟鮮明的站在榮慶帝一邊。
泰王猶豫不決的時候,曾問鄒清許,這件事他要不要參與。
春江水暖鴨先知,敏感的人已經看出泰王已經入局,一旦入局,他再也無法退出去,做什麼事都開始小心翼翼,泰王認為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榮慶帝的家事,臣子們不該大肆為此事張羅。
鄒清許想了想,勸他:「帝王的事哪有家事。」
泰王遲疑不定,鄒清許又勸他:「雖說現在王爺已經入局,說話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但不必太過小心翼翼,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何況有時人算不如天算。如果這件事王爺覺得有意義,大膽放手去做。」
於是泰王誠惶誠恐地和榮慶帝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並沒有在公開場合大力宣揚,而是私下裡和榮慶帝請安時提了一嘴,知道此事的人除了父子倆,只剩一個吳貴了。
泰王不想大張旗鼓,他不想早早和錦王在明面上對峙,便沒有聲張。
此時的他,相比錦王這棵大樹,只是一株小樹苗。
榮慶帝聽完泰王的建議後,也沒有聲張,當此事沒有發生。
陸黨再次被打壓,謝止松人逢喜事精神爽,走在路上臉都發光。
鄒清許的病好得差不多,但梁君宗還是三天兩頭往他家跑,於是平生最討厭加班的鄒清許竭盡全力留在翰林院苦讀,架不住總有回家和落單被梁君宗逮到的時候。
鄒清許一見梁君宗忍不住咳嗽,梁君宗氣笑了:「不至於吧?」
鄒清許和他解釋:「你不要多想,上次生病落下病根了,和你無關。」
梁君宗瞬間變了臉色:「嚴重嗎?要不再請大夫看看?」
「再養幾天就好了。」鄒清許擺擺手,他的面容看上去還有些憔悴,血色很淡。
梁君宗盯著他:「謝止松這幾天尾巴翹得老高,陸嘉被敲打,朝堂里熱鬧得很,天天打架,怎麼感覺你沒那麼快樂。」
鄒清許實誠地說:「什麼時候他倆一起被敲打,我就快樂了。」
他說完,又問:「你有沒有聽說泰王的消息?」
梁君宗搖了搖頭:「沒有,泰王一向不參與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