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似乎比之前更圓滑了,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明明是清流,卻接連對謝黨和陸黨都示好。
最讓眾人驚掉下巴的,當屬鄒清許對沈時釗的態度。
鄒清許本該對沈時釗恨之入骨,甚至老死不相往來,一見面就互嗆,但出乎意料的是,鄒清許不止沒有和沈時釗一刀兩斷,反而依舊同沈時釗像先前一樣交往,甚至可以說——有點巴結。
第28章 [VIP] 結帳
自從梁文正重返朝堂的事情塵埃落定後, 鄒清許成了最擔憂的人,梁君宗絕對支持父親的事業,鄒清許甚至勸說過梁君宗, 但梁君宗明顯沒放在心上,他更關心的是現在的鄒清許越來越讓他覺得陌生。
鄒清許開始朝謝黨和陸黨都示好。
梁文正一上位,和梁家有關的人立馬感受到兩黨親切的問候,鄒清許的生活舉步維艱,今天被彈劾, 明天被警告。
心累。
鄒清許倒是可以苟著,但梁文正現在倚靠的人是工於心計的榮慶帝, 他無比擔心梁文正會在一聲聲梁大人中迷失自我。
鄒清許無比討厭沈時釗,在謝黨的人找他麻煩時,他又暗示自己和沈時釗是朋友, 鄒清許寫了幾首讚揚和歌頌沈時釗的詩,在一定的範圍內被廣泛傳閱,他文采飛揚,用詞華麗, 把沈時釗吹捧到了天上。
兩個主人公在盛平被圍事件之後看似沒什麼交集,但外界流言飛起。
梁君宗找到鄒清許,問他怎麼回事。
鄒清許乖巧地回:「事情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那樣。」
梁君宗臉上立馬表現出慍色:「沈時釗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忘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了嗎?」
鄒清許轉過身:「沒有忘,也不會往,你理解錯了, 我這麼做是為了麻痹他們。」
鄒清許心想, 如果梁君宗的性向像他的腦子一樣直就好了, 怎麼一點都不會轉彎呢, 這些明明都是糖衣炮彈!
鄒清許耐心給梁君宗解釋:「謝黨和陸黨的勢力太大,我們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 哪怕老師現在重新入朝,清流們終究形單影隻,何況兩黨狡猾奸詐,沒有底線和原則,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伺機而動,儘量不和他們產生衝突。」
梁君宗用陌生的目光看著鄒清許,如同看到了一個分外陌生的人。
梁君宗:「我們怎麼可能不與他們產生衝突,我們想要的,不就是一個清正廉明的朝堂嗎?你的意思是我們徹底對兩黨妥協,像沈時釗一樣成為他們的走狗,保全自己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鄒清許擺擺手,「我的意思不是妥協和認輸,我們必須保全自己,才能和他們抗衡,才能逐漸糾正朝堂的風氣,而不是一上來就被判出局。」
兩個人都帶了點輕微的火氣,鄒清許冷靜下來,「我為什麼反對老師重返朝堂,現在時機不好,君子不入危局,他大可以再沉澱幾年,等時機合適時再回來。」
梁君宗的火氣也消得很快,他脾性溫良,吐露心聲說:「我主要不想看見你和沈時釗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