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釗還站在原先離他很遠的地方,看著鄒清許消失在人流里。
幾日後,為榮慶帝生母建宮殿這事再度被搬上朝堂,此事由清流提出,謝黨發力,很快舞到榮慶帝眼前。
民間此時有一孝子,明明中了科考,但為了照顧生病的母親,主動放棄了功名,民間輿論紛紛讚頌,朝廷查明內情之後,榮慶帝聽從百官建議,破例為他保留了位置,讓他先回家專心照顧母親。
此事一出,造宮殿一事順勢被提出來。
鄒清許堅信,消除矛盾最好的辦法是轉移矛盾。
陸黨天天給他們找事,他們被動接招,手忙腳亂,是時候掌握主動權讓陸黨嘗嘗束手無策的滋味了。
榮慶帝沒想到,一件小事竟然還能有意外收穫,他自然樂意看到此事發生,朝中為了一座宮殿再度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大辯論,天天議禮。
陸嘉被此事折磨的夜不能寐,他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能往前走,也不能往後退,榮慶帝和太后都是不能得罪的主,還個個都不省心,非逼著他站隊,他夾在其中,左右逢源逢了個寂寞。
陸嘉一個頭兩個大,文武百官都在看他的笑話。他自然沒多大精力折騰清流和謝黨,此時壓根不想惹事,只求能安然度過此劫。
鄒清許和梁文正鬧了點不愉快之後,鄒清許去梁府的次數少了起來,但他今日去了梁府,梁文正和梁君宗都在家,梁君宗前段日子沒折騰他是因為陸嘉搞了一堆事出來,父子倆焦頭爛額,今日三人倒能一起看戲。
梁文正對鄒清許心裡還有火氣,梁君宗充當氣氛組,積極調解兩人間的關係,中午三人久違的一起吃飯,提到陸嘉此時面臨的困境,全都神清氣爽。
梁文正問鄒清許:「這件事和你脫不了關係吧。」
鄒清許吃飯吃得很香:「我找了幾個清流幫忙。」
梁文正:「還找了謝黨幫忙,對吧?」
鄒清許一直語塞,放下筷子,梁君宗圓場:「上次的事,父親能毫髮無損全身而退,也有謝黨的影子。」
「我完全不需要。」梁文正皺起眉頭,「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心裡才沒那麼多彎繞。」
梁君宗給兩人盛湯:「無論如何,起碼陸黨現在不敢蹦躂了,這步棋走的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