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除了皇上的信任,王爺還要取得百官的信任,這樣才能換來自發的支持,這是謝黨之流永遠無法理解的事情。當然,上位的手段也要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吃不到東西還算好的,最怕惹火燒身,傷及自身。
鄒清許和泰王又聊了一會兒後,從泰王府里出來,他去了常去的那家牛肉麵店,為了躲沈時釗,他已經很久沒去那家店吃過面了,今日心癢難耐,加上鄒清許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點背,信心十足的去了牛肉麵店。
他剛坐下來點完面,一抬頭,看到了沈時釗。
鄒清許如坐針氈,只好勸自己天意難違。
曾經相遇是兄弟,現在相遇都是心眼,他不想和沈時釗打照面,他希望沈時釗最好把他忘掉。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沈時釗坐在了他對面,鄒清許抬眸,不知道臉上該呈現什麼表情,恰到好處的呈現了一絲驚訝。
麵湯的香氣在空氣里散開,沈時釗用尋常的口吻說:「你好久沒來吃麵了。」
「嗯,最近比較拮据,不怎麼在外面吃。」鄒清許答得飛快,想了想後問:「你怎麼知道我很久沒來?」
兩碗牛肉麵很快被端了上來,熱氣騰騰,沈時釗低頭,雲淡風輕地說:「因為我經常來這裡。」
聽上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個答案。
鄒清許偏了偏頭,想不到多餘的東西,他說:「看來這家的面確實不錯,沈大人是見過大場面、吃過山珍海味的人,竟然為一碗麵流連忘返。」
鄒清許說完,立刻埋下頭,大口大口吃麵,沒看到沈時釗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們之間,現在除了聊美食,別的還真不好聊。
沈時釗:「閒來無事時、心情好時、心情不好時,我都會想來這裡吃飯。」
鄒清許抬頭:「今天是哪一種情況?」
沈時釗:「後兩種中任意一種。」
鄒清許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心情好和心情不好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會有人的狀態是隨便哪一種都行?
鄒清許:「今天是不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沈時釗握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今天是我的生辰。」
鄒清許大吃一驚:「你生日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吃飯?你不和你義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