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釗給他夾菜:「沈府是不會讓你吃不上飯的。」
鄒清許猛點頭:「話說你最近每天在府里幹什麼?」
沈時釗繼續給鄒清許夾菜:「再關心我也要好好吃飯。」
鄒清許:「......」
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清楚,沈時釗被禁足的這些日子,鄒清許擔心壞了。
沈時釗經歷了這一遭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一樣了,鄒清許意識到自己對沈時釗有超乎尋常的關心,從早到晚,從頭到腳,難以控制。
曖昧不需要用言語表明,一個眼神,一個觸碰,身處同一個磁場,哪怕沒有任何身體的接觸,坐在對面便能感受到甜膩的氣息。
沈時釗和鄒清許放任了這份曖昧在空氣里瘋走,哪怕沒有肉麻的明說,有些東西已經爆表了。
鄒清許想反駁兩句,但當他看到乖巧挑魚刺的沈時釗時,那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說。
承認吧,他就是喜歡。
他希望沈時釗長命百歲,他自己也陪沈時釗長命百歲。
沈時釗:「我每天在府里看書,養花,心浮著的時候看看前人的傳記,天地玄黃,宇宙,再有名姓的人也逃不過宿命的輪迴,最終全化為一抔黃土,更別提那些無名無姓的人,察覺出自己的渺小,便什麼都不怕了。」
「所以......享受當下。」鄒清許夾起一個獅子頭,大口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後抬起頭,一副憋不住話的樣子。
沈時釗遞給他一杯水:「你想說什麼?」
鄒清許眼裡亮晶晶的:「我都不敢想像,等我們把謝止松扳倒,把泰王扶上大位以後,生活有多快樂。」
沈時釗卻很平靜,他用風平浪靜般的目光看著鄒清許,波瀾不驚地說:「我就知道,你開口一定是想說朝事。」
鄒清許:「不說朝事說什麼?」
他一開口,立馬意識到沈時釗有點小情緒。
鄒清許立刻耷拉下臉,不是吧?沈時釗怎麼這么娘?
儘管如此,鄒清許仍安撫道:「我們一定要把謝止松拉下水,難道你想經歷一次我這幾天的生活嗎?反正我不想經歷第二次。」
沈時釗臉上有些許動容,他直起身子,說:「我在謝止松面前已經暴露,以後他不會把我當做自己人,而是對手,我們的處境很艱難。」
沈時釗原以為他將來有一天在謝止松面前暴露時,可能在某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可能在朝堂紛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刻,在那個時刻,他宿命般站在了謝止松的對立面。